遲家跟他叫板,無礙於蚍蜉撼大樹。結果就是以前沒放在眼裡的遲公子之死,給他招致了這場不痛快。
既然有人叫他不痛快,他也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於是吩咐下去,把打的不成人形的餘郴,找了個理由流放雲南。既然他那麼閒,就在煙瘴之地無聊之際,寫一輩子戲本吧。而因為《玉瑾記》流傳出去的時間還短,除了家裡的戲班和另外一個‘陳家院’的戲班外,其餘的班子還沒排演成,錦麟就藉故這戲裡有不敬神明的詞句,派人去戲班子找了麻煩,把戲本收集起來一把火燒了。
他自認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表面上看也是如此,一切風平浪靜的又過了兩個月。轉眼間暇玉懷孕足有將近六個月,已然是孕婦的身型,細胳膊細腿頂著一個大肚子。那一日,脫了衣裳,他不過說了一句你這樣子像個胖蜘蛛,就讓她鬱悶半天,最後躲到床裡邊淌眼淚,他費勁口舌才把人哄的破涕為笑。
仲夏酷熱,怕擺多了冰塊影響胎兒,她不敢貪涼,只得熬著,但她比平常人怕熱,錦麟睡覺的時候又愛把她摟在懷裡,直叫她苦不堪言。後來他取了個兩頭裝上墨玉,中間用五色玉鑲嵌成的排笙狀的抱枕給她,讓她抱在胸前感覺到舒適的涼意,才算好過了點。
這天晚上,兩人拉扯了一會,最後以暇玉勝利的一個人躲到裡側,讓錦麟沒有攬美人入懷而告終。過了一會,不放棄的錦麟貼過來,去抽她懷裡的涼枕,暇玉半夢半醒間,雙手一鬆,就讓他把東西拿走了。然後他湊過去,一邊銜她的嘴唇,一邊去解她的肚兜。
“你……你幹什麼啊?”
“都差不多六個月了,該行了吧。”他手探向她的私密處輕輕揉著。
暇玉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不行,不行!”她堅決搖頭,雙手護住胸前,將雙腿夾緊:“你忘記上次了?你才碰了一下,就流血了。”
“上次你流血和我碰那下沒關係,你心裡明鏡似的。”錦麟軟硬兼施,語氣緩和下來:“……我保證,我輕輕的!”
“不行……”她道:“你摸摸看,孩子在動呢。”本是要錦麟看在孩子的份上,止了這個念頭,不成想他摸了下她的肚皮,繼而笑道:“他同意了,果然是好孩子。”暇玉氣道:“他什麼時候同意了?”錦麟死皮賴臉的勁兒上來,纏著她道:“你放心,我長心了,準保不會傷著你們娘倆。”
“你長心就不該有這個想法!”她一時情急,說話口氣不免重了,果然就戳了他的肺管子,錦麟繃起臉道:“怎麼著,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暇玉一聳肩,擺出‘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罰我’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他。就見錦麟眯起眼睛恨恨的瞪了她半天,然後往她眉心點了一下,哼道:“太監都比老子過的強!”然後躺下,頭枕在胳膊上,蜷著身子生悶氣。
暇玉推了推他:“錦麟,我也是為了孩子著想啊,別的法子,我都願意的。”
“不想了,睡了吧!”他冷聲道。暇玉也乏了,既然他不想,她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反正他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明早就消了。可誰知,才躺了一會,他居然又靠了過來,利索的扯掉她的肚兜,就去含她胸口的紅纓。
“你,你……”獸性大發了是不是?她被吮的有點疼,忍不住輕哼。他這時鬆口,慢慢向上吻,從鎖骨到了下顎:“我問過大夫……說這時行了……”
“我跟其他的孕婦身體能比嗎?”
“能,能……”他含住她的小嘴,嘬的出聲,急切而含糊的說:“能……怎麼不能……”暇玉懷疑他現在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不禁恨道:“你就不怕出了意外,你後悔一輩子?”錦麟喃道:“不會有意外,不會有意外……”將她抱住,讓她跪在床上,一個勁兒的在她耳邊承諾:“我絕對輕輕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