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事,雖說秦志鴻打賭贏了,可以在床上睡一晚,不過讓蓮兒真睡地上也於心不忍,於是就要主動睡在地上,蓮兒見秦志鴻如此心疼自己,倒也是十分感激,於是二人也就著衣擠在一起湊活著睡了。
不過秦志鴻自小喜歡一個人睡一張大床,而且喜歡擺開一個“大”字,要麼仰面朝天,打著鼾,算作一個正楷的“大”字了;要麼趴著,頭向一側歪著,這個時候就不會打鼾了,算是一個行書的“大”字。
而楊家的這間屋子裡的床雖說也比較大,但是外圍有隔板,屬於那種比較講究的傢俱,不像在本明和尚和師傅那裡,偌大的土炕上隨便打滾。所以秦志鴻翻起身來總是被隔板擋住,於是就朝蓮兒那邊翻,會不自覺地把手搭在蓮兒的被子上。起初蓮兒覺得這傢伙睡覺也不老實,於是就把他的手給拿開,但是久而久之,才知道是秦志鴻睡夢中不自覺地行為,於是醒來自己害羞也不會再提。但是時間一長,她倒也習慣了,有時蓮兒自己在睡夢中如果沒有人把手搭過來,反而睡不著了。——看來夫妻經過實習期再轉正還是有好處的。
第二天,二人辭別楊家,說出去辦點事情,當天回來,就前往gt縣城去了。
秦志鴻路上告訴蓮兒,偌大的gt縣城,怎麼找到王立言,蓮兒說自己以前來過王師兄的武場,而上次打擊徐家樓,只有朱紅燈出面,而且官府又沒抓到什麼人,其餘頭領官府應該都不知曉,所以王立言這次應該還是在那裡。
果然,經過繁華鬧市之後,在一處比較深的巷子裡面,找到了王立言的宅邸。蓮兒推門便進,看門的一個僕人剛要問來人是誰,要來找誰,見一看是蓮兒,急忙回頭喊道:
“大爺,蓮兒姑娘來了!”
屋門的簾子一開,果然是王立言本人。秦志鴻仔細看了看這宅子,心想,看來這貨比貨得扔啊,期初到了本明和尚的宅子,覺得已經夠大夠好的,可是跟楊家那種書香門第比起來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而徐家樓雖說柴老爺也是富戶,又是讀書人,但畢竟窮鄉僻壤,跟jn府,gt縣城裡面的普通住戶差不多,而且房子取材多事當地的石料,很少見到青磚琉璃瓦;至於這王立言的院落,最是寒磣的了,應該與柴家樓的差不多,心想,雖在鬧市之中,可主人是個不太講究的練武之人,也自不會去考慮房屋的觀賞與舒適了,門前平淡無奇,連燈籠都沒有,而正屋的簾子也是普通的灰布製作,不像楊家,用上好的絲綢點綴裹邊。
略微聊了近況,蓮兒也不避諱,直接坦言道:
“王師兄,進來隊伍發展得怎麼樣啊?”
王立言哈哈一笑,說道:“新近朱師兄有在各地打擊了洋教堂,名聲正旺,我這也是收了不少門徒。”
蓮兒也笑了笑道:“可我從趙師叔那裡南下,路過您這,怎麼見到有人冒用我們義和拳的名義欺壓良善,我當時想要管上一管,可是後來一想,如果不是王師兄的人,也就最好,可是萬一是王師兄您的手下,我就有點越俎代庖的意思了,還得請師哥您自己看著辦啊。”
王立言一聽,又哈哈一笑道:“我說蓮兒,你這個小丫頭騙子,跟著我這秦志鴻老弟呆的時間長了,說話怎麼我也聽不懂了,什麼越什麼庖啊?”
秦志鴻不禁也笑了,於是也就仔仔細細地把與蓮兒在縣城外十里屯的地方遇到的事情跟王立言說了一遍。王立言一聽,大罵道:“也不知道他孃的誰吃了豹子膽,敢在我們身上抹黑,走跟我去看看!”
蓮兒急忙說道:“師兄,不必著急啊……”
王立言立刻打斷說話道:“蓮兒,你不知道,我王立言最討厭這種無恥的小人,藉著別人的威風欺壓良善,再者,這也是毀咱們啊,將來百姓會怎麼想?”
二人也執拗不過,沒想的這王師兄竟是如此一個嫉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