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沒看錯吧?那個人是新弟子?”
“我也正覺得奇怪,他去藏經殿幹嘛?”
“難道他突破先天十二階了?”
“開什麼玩笑,上午才說是先天三階呢。”
“那他去那幹嘛?他不知道藏經殿第一層需要達到先天十二階才能進去麼?”
“可能是因為不清楚規矩吧,儘管他這麼快達到先天三階讓人刮目,但要進去藏經殿可還差得遠呢。”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畢竟沒有師尊教導。”
“誰讓他這麼廢不可耐,不然又怎麼會被素衣師姐分到了硃砂殿?我想,恐怕他那先天三階的實力也是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突破的吧。”
“有沒有可能他是衝著珍瓏去的?”
“哈哈,這是有史以來我從你嘴裡聽的最好笑的一句話!”
“他這個年紀,破解珍瓏?虧你看得起他!”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打算去看看,誰和我一起去?”
“算了,加上我一個,我也想去看看他是如何出醜的!”
藏經殿二層,實際上算是一層,因為這裡才開始存放功法。
蘇楊站立在走廊上,一陣黴味鋪面,卻並不難聞,反而讓人通體舒泰,因為全是古書的檀味。
走到走廊的盡頭,一個寬闊的平臺映入蘇楊眼中,後面是一扇方窗,正對的是一個木質的大門,上面隱隱刻著一些複雜銘文,顯然有著特殊的禁止。
在靠牆的一方,此時正有兩人枯坐在一個膝高的石臺前,一老一少。
老的,鶴髮長鬚,一臉的淡然。
少的,眉頭緊鎖,面容裡滿是愁容和不耐煩。
蘇楊緩緩靠近,然後一盤複雜的棋局映入蘇楊的眼簾,但哪怕再不會下棋的人都能看出,此時黑子勢力盡失,被大片的白字所圍剿,只有邊緣出一帶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負隅頑抗。
少年二指再次夾起一枚黑子,然後手掌的動作卻僵在了棋盤的上空,最後指尖一鬆,黑子直接掉落到棋盤上,砸到另一枚黑子,儼然作出了放棄。
那少年緩緩站起身,對著老著拱手一禮,面龐之上滿是失落的情緒,回身時,卻發現身後多了個人。
少年面色不耐,正愁找不到發洩的地方,卻發現此時身後站著個人,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少年氣岔,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的憋屈怨恨盡數噴發,指著蘇楊就罵:“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輸棋啊!”
突如其來的一吼,蘇楊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視線不躲不避,他就這樣凝視著少年的雙眼,冷道:“見過輸棋的,但沒見過棋品這麼臭的!”
那少年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說得好像你也有資格挑戰地殿珍瓏似的。”
蘇楊攤了攤手,佯裝無奈,道:“不然你以為我來幹嘛?我專程來看你這垃圾下棋?要不是見你佔著位置,我會在後面等?”
“你……”那少年又吃一癟,頓時胸口不暢,呼吸也急促起來,憋了半晌,直到看到蘇楊袖口上的紅色條紋,這才不屑的輕笑一聲,放出一句狠話,“那我倒要看看,你這硃砂殿的廢物,到底有何種水平!”
蘇楊再也懶得理那少年,直接把他往旁邊一撇,自顧自的對著眼前老者行了一禮,恭敬道:“硃砂殿弟子蘇楊,前來挑戰師尊珍瓏棋局。”
老者淡淡一笑,伸手示意坐下,雖說不至於冷淡,但也沒什麼感情,似乎對前來挑戰的弟子已經見怪不怪。
而就在蘇楊坐下的那一剎,十幾名身形各異的少年走出了那條迴旋的走廊,出現在平臺之上,站到蘇楊身後不遠處。
嘰嘰喳喳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由令蘇楊的眉頭大皺,這些煩人的蒼蠅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