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向著火爐房走去。
劉小虎並未在修行,而是坐在大鼎前面,目不轉睛的盯著爐鼎下的火焰,時而甩出一張黃符加強焰火,顯得有些急切,似乎在趕製硃砂。
看到劉小虎的狀態,蘇楊不禁發問,道:“也沒見過你哪天有過這樣認真的態度,這麼積極?”
劉小虎微微偏過頭,然後又把頭偏回去,氣呼呼的對著鼎下甩了一張符紙,“哼,你還好意思說,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修行,讓我天天干苦力。”
蘇楊眉頭一挑,感情你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乾的還少?
搖了搖頭,蘇楊也不在意,事出蹊蹺必有因,他當然不會認為劉小虎愣到隨便發火的程度,自然有什麼原因,當即問道:“是有什麼事?”
劉小虎嘟著嘴說道:“明天就是放砂日了,我們還欠於涼於師兄一盅硃砂,不趕製出來,以後還不給打死!”
“於涼於師兄?”蘇楊口中喃喃,沉吟片刻之後,那個一週前在硃砂殿挑事的少年形象浮出腦海,旋即不屑一笑,道:“犯不著。”
劉小虎聞言看了過來,他打量著蘇楊,他知道他的大哥不一般,但眼前這事同樣不一般。
於師兄有著先天五階的修為,蘇楊先天二階,加上功法和大氣運詩的存在,頂了天也就挑戰先天四階的程度,要知道修為境界越高,每一階的差距就越大,不是說先天二階能挑戰四階,就能保證先天四階能挑戰先天六階!
要是蘇楊能百分之百的發揮超凡一品的功法威力,或許還另當別論,問題蘇楊的修為本身就不高,才先天二階而已!
何況對方真的要來找麻煩,又怎會是一個人來?
所以說劉小虎相信蘇楊是一回事,擔心卻又是另一回事!
想通之後,劉小虎開始不停的搖晃著腦袋,道:“不,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純粹就當是凝鍊真氣了。”
蘇楊看著這個愣到無可救藥的憨厚少年,心中滿是無語,不過又有了些刮目相看的意味,他小子竟然把續火當作修行的一種手段,看來他也不是蘇楊想象的那麼蠢,至少還會耍些小聰明,只是膽小怕事這一點,的確讓人生厭。
人的性格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不過他既然作為自己的小弟,蘇楊還是有必要給他糾正一番,免得埋汰了他的名聲,至於該怎麼做,也就只能給他慢慢找回男人的雄……自信了。
揭開此番,蘇楊便和劉小虎有一出沒一出的閒談,然後吃飯,天色便徹底的暗了下來。
稍作洗漱,再次坐回床榻,入定修行直到深夜,蘇楊這才沉沉睡去,等待明天的到來。
據劉小虎闡述,放砂日也算是地閣的大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安穩的度過?
……
翌日。
太陽初升,硃砂殿剛剛迎來第一抹晨曦,便有人早早的來到此地,是一個充滿道韻的女子,三十歲上下,著淡黃色袖邊的藍色袍子,頭髮被髻成一髻,呈扇形垂在項後,面上未點胭脂水粉,卻依舊驚豔無比。
而在女子的身後,緊緊的跟著一個年方十四五的少女,臉蛋上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兩束馬尾辮垂在臉頰兩側,給人的感覺,就如同鄰家的小妹妹,但地閣之中卻沒人敢因為她純潔的長相而小瞧於她,因為她是除了這個女子之外,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只是小姑娘的動作有所侷促,似是深深忌憚著前者的威嚴,但另一邊,又不忘偷瞄著不遠處的那幾間房間。
因為其中有那個人的房間。
她是那個人的小師姐。
“砰”的一聲撞擊聲傳來,從女子袖中透出的勁氣直接將火爐房的門板砸開,見到沒人在裡面,便又將旁邊兩間房的房門給扇開。
嚇得劉小虎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敬畏的站定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