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和誰都能用軟糯的鄉話打招呼,整一其樂融融,鄉情質樸的美好畫面。
那成想回頭虞司章就聽望清給他小聲叭叭:“剛剛過去那個,他是個酒鬼,經常在外面耍酒瘋,不敢回家耍,因為他是個耙耳朵,他老婆是我們這裡最厲害的婆娘,一天打他八遍,可他還是舔著臉偷偷喝。”
“還有那個那個,他這個人人品好壞的,他在外面賺了點錢就拋棄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可沒想到沒過兩年錢全敗光了,想回去找老婆,可奈奈姐理都不理他,人家早都在自己孃家做了不錯的小買賣了。”
虞司章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身邊這個眉清目秀的漂亮男孩竟然還打入了村頭最難進的情,報站組織,看來以後還真的不能小覷了他的八卦能力。
兩個人在一家餅攤前站定,老闆娘對望清非常熱情:“清寶來啦,想吃點什麼?”
望清看向虞司章:“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老闆娘目光在虞司章身上打量一圈,眼睛亮了:“哦呦,清寶哪裡來的外國孩嘞,這俊的都不敢看嘍。”
望清連忙解釋:“他不是外國小孩,他是北環人,是我爸爸朋友的孩子,來我們青沂山玩的。”
“那是山哥的客人撒。”老闆娘道:“這頓姨母請你們吃啦。”
“不用,不用,我阿爸給我錢了。”
望清給虞司章點了特色肉夾饃和一碗辣勁面,給自己點了個醬香餅。
老闆娘笑呵呵的:“等一會兒就好,哎對了,你有沒有看到華冬,死娃子不學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來年再考不上大學,就把他打死用來種茶葉算咯。”
“沒看到,昨天倒是看到隆咚咚了。”
老闆娘利落的煎餅,又道:“清寶,你復讀準備的怎麼樣了啊?”
望清頓了下,笑道:“還那樣。”
兩個人到餐桌前坐,望清先給虞司章吹噓了他們這裡的食物有多麼多麼好吃,忽然又小小聲:“虞司章,你說北環有什麼工作會需要高中沒畢業的人啊?”
虞司章看著他:“你不復讀嗎?”
“哦,我不太想讀了呢。”
望清支著下巴:“我朋友中有些考上了大學,還有些沒考上,他們說要去大城市打工,有的人去了海市,有的人要去北環。”
他又一笑笑,單純的貓兒眼露出一些難得的狡黠:“我這不是認識了你這個北環人,能提前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在北環好不好找工作嘛。”
虞司章一想到望清就帶著這副單純又過分漂亮的面孔踏入北環那個吃人的城市就想皺眉,他模稜兩可:“嗯,好像沒太聽說過有什麼工作比較適合你這種男生,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可以復讀,實在不願意讀書,也可以先幫著望叔叔打理家裡的茶田,過兩年,你大一點了想去闖蕩也不是不行。”
“啊?”
望清有點失望:“過兩年啊?過兩年我二十歲就可以去北環打工了嗎?”
二十歲的望清……
三十歲……
虞司章忽然覺得有些牙疼,嘖了聲:“還是四十歲吧。”
“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