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清房間的簡陋浴室發現自己的牙膏已經被擠好了,毛巾也香噴噴的,還印著一個可愛笨拙的小狗頭。
瞧那樣子和質感應該是某愛狗人士不捨得用的壓箱好物。
洗漱過後便下了樓,發現堂庭只有望清一人在忙,而飯桌上正放著豐盛的八樣早餐。
望清神清氣爽的回頭:“魚四條,哦不,師父父你醒了呀,早餐已經準備好啦,快來吃飯吧!”
虞司章看一眼桌子上的特色青沂山美食,知道望清的好意,不過還是道:“你不用買這些,家裡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
“拜師第一天嘛,肯定要有這些儀式感的呀。”
望清坐在旁邊看著他吃,貓眼又圓了起來:“你快吃吧,有幾樣涼了就吃不出咱們這兒的特色風味了。”
虞司章笑了下:“謝謝。”
早餐吃到尾聲就迎來了不速之客,是揹著書包要和望清一起去暑假復讀班的華冬。
華冬大大咧咧的進來,看到沒剩多少的早餐道:“不夠意思啊清寶,怎麼沒準備我那份。”
望清給他一個白眼:“這可是我的拜師禮,你算青沂山哪顆小茶苗啊!”
“拜師?”華冬嘲笑,指了指虞司章:“他?讓他教你怎麼染金毛嗎?”
望清兇他:“說什麼呢!尊重一點,你是我兒子,這位以後就是你祖師爺!”
華冬:“……”
虞司章忍了笑,衝華冬揮了揮手:“重孫,你好。”
華冬一摔書包,兩步挪到望清身邊,大力搖晃他:“我不管你是誰,你馬上從望清身上下來,要不然我就跪給你看!”
望清:“……”
“什麼和什麼呀。”
望清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又把虞司章的高考成績大誇特誇一遍,看著華冬道:“所以從今天起,虞司章是我師父,而我是你師父,虞司章就是你師爺了!”
臥龍成了鳳雛的師父,這也是青沂山沂一大怪談。
華冬能曲能伸,認誰做師父師爺都無所謂,只是他不想讓草包欺騙望清,他道:“行是行,但是騾子子是馬得先溜溜。”
望清嚴肅臉,拍他肩膀:“驢哥,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是騾子。”
華冬:“……”
他指著虞司章道:“我是說他,我要考考他!”
虞司章挑眉:“當然可以。”
華冬掏啊掏啊掏出自己所有的書,忽然拿出一本出其不意道:“魏晉南北朝選官制度?”
虞司章淡聲:“九品中正制。”
華冬呵了一聲,看向望清:“常識而已,是個人都知道。”
望清撓撓頭,把自己唯一知道的“科舉制”扔的遠遠的。
華冬接著道:“古代常用表示官職提升的詞?”
“拔,擢,陟,升,遷。”
華冬扔了語文書和歷史書,不信邪的拿出數學書,連問了好幾個高難公式,虞司章都面帶無語的一一回答。
望清已然站在了自己“師父”這邊:“別考了,你看看你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
“不行!”
華冬隨便掏出一個英語詞典,想說一個高難的詞卻發現自己學了三年竟然一個都不會拼,最後目光落在最熟悉的一個詞上,如果這個詞虞司章都不會的話……
他興奮起來,聲如洪鐘:“你給我拼一下額板凳!”
虞司章:“……”
“你這是什麼發音?”
華冬抱著肩膀道:“你快拼!”
虞司章看向望清,他先發了一遍abandon的音,道:“你發一遍我聽聽。”
望清無知無覺,試探道:“額板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