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澤並沒有進行刻意的宣傳,再加上木葉的人大多習慣平時有病上醫院診治,所以幾天來鮮少有病人上門。
清水澤的目標也不是為了開醫館賺錢,並不覺得心急,氣定神閒的坐在櫃檯前看看書,或者處理新到手的藥材,沒事時到鄰居家拜訪,悠閒得不禁讓人懷疑他目標到底是不是去看弟弟的。
清水澤攤手:匆忙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能夠自主回家了,還不讓我放鬆放鬆?
清水澤很喜歡這種生活,除了不能打網球讓他很鬱悶。
到了晚上,清水澤就會脫下義骸放入白天準備的水澤牌秘製藥水裡進行保養,因此,那副義骸總是自然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大大增加了‘藍染’身份的可信度。
仗著沒有人能看到死神狀態下的自己,清水澤穿著黑色的死霸裝,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日向寧次窗外的大樹上呆呆的看著自家弟弟恬靜的睡顏。
亦或是找個地方躺著曬曬月亮,讓月光撒在身上,即使別人看不到他的影子,也可以數著星星然後閉上眼安眠,而不用擔心有敵人來襲。
清晨。
第一縷陽光剛剛劃破天際,冷冽的山風就將清水澤喚醒。
清水澤睜開眼,站起來晃了晃還有些迷糊的頭顱,速度極快穿過樹葉上仍掛著晶瑩的露珠的樹叢,身上不沾染一點水汽,清清爽爽的回到自己的小窩。
躺回泡在藥水中的義骸,等義骸完全接納了靈魂,清水澤從藥水中站起來,布料被藥水潤溼緊緊地黏在面板上,黏重的觸感讓清水澤感覺很不舒服。
換了一桶乾淨的清水,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剛從衣櫃裡取出一件黑色的和服換上,還沒來得及將頭髮徹底烘乾,就聽見門口的敲門聲。
“藍染老闆,起來了嗎?”
稍微捋了捋還有點潮溼的頭髮,讓它們不至於干擾視線。清水澤牽動臉上的肌肉學著尋常不笑也略顯溫和的藍染隊長的表情,從櫃檯上找到鑰匙過去開門。
“涉谷君?”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二十出頭的男子,他手裡還捧著一盒子糕點。
涉谷吉藏是一家大型商會的少主,作為商會未來當家的他偏偏對經商一竅不通,倒是對於製作甜點很有一手,一心想成為一名著名的甜點師,一聲不吭跑到木葉開了一家甜品店。
涉谷父親反對了幾次後也看開了,實在是涉谷吉藏不是經商那塊料:與其讓他經商虧得血本無歸敗壞了家業,還不如就讓他做他喜歡的事,涉谷家也不是養不起這麼一個閒人。
“藍染老闆,嚐嚐我新做的杏仁酥。”涉谷吉藏將糕點盒遞給清水澤,很自然的走進店裡尋了個凳子坐下。
“涉谷君,說吧,有什麼事?”
清水澤和涉谷吉藏閒聊了一會,就把杏仁酥放到櫃檯上收好,不解的看著涉谷吉藏:因為醫館裡總有一股子濃重的藥味,而涉谷吉藏小時候體弱多病,導致了現在涉谷吉藏極為討厭藥味,所以平時涉谷吉藏很少會在醫館久待。
而今天,涉谷可是已經在醫館呆了半小時了。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藍染老闆。”涉谷吉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打算今天去村外的桔梗山尋找靈感,想邀請藍染老闆同行。”
涉谷吉藏經常會藉著“出門尋找靈感”的藉口去各個深山老林裡作死,清水澤就是有一次外出採藥時順手救了正被幾個山賊痛扁的涉谷吉藏,才被他纏上了。
“也好,我也要去補充藥材了,最近市面上的藥材品質也不太好,不過……桔梗山?”清水澤皺眉:“聽說那裡最近不太太平,就我們兩個去嗎?”
“是嗎?沒關係啦,我們小心一點沒事的,而且藍染老闆刀術那麼好……”
“涉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