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若到時,小公子與大公子真的起了衝突怎麼辦呢?"水薇急了,問.
"若是我兒子連這種小計謀也看不破的話,那活該笨死.再者,皇家子弟當中,骨肉相殘的還少嗎?比起那些計倆,明刀明槍的反倒是最不可怕的.皇家子弟相殘,可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別人算計,別到時,別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淡淡的開口:"皇家子弟,最豈諱的本就是雙生子,容貌相同,最容易被別人算計,而現今,一個在江湖,一個在王府,兩相不見,是最好不過的了."想起宮中見聞,我閉上眼,長嘆了口氣,這般是最好的了,皇家之中無親情.
"水薇,小公子那兒,還是派人去的,雖說李坎兒在天地會也算是個頭目,可是,必竟是男子,很多事情不方便,天地會既搶了我兒去,必要找個奶媽給小公子餵奶,你便尋個可靠穩妥之人混進天地會當我小公子的奶孃,別讓小公子在天地會的教導下真當自己和愛新覺羅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了."我想了想,對著水薇說.
水薇點點頭,行個禮:"是,小姐,水薇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仔細著些,別讓天地會的人看出什麼破綻來了."我揮揮手,水薇下去了,我看著水薇離開,對著初四吩咐:"初四,你多派些鳳衛護在弘曆身邊,別讓天地會的人鑽了空子去,到時來個李代桃僵."
"是.夫人.初四這就去辦."初四行過禮後,下去了,我坐在大廳上,嘆了口氣:"該死的陳近南,該死的天地會."
獨自坐在窗前,我看著外頭散落的雪花,現在是一月份了,弘曆明兒個就滿百日了.
"冰兒."門被推開了,四爺抖落一身雪花站在門口,看見我坐在窗前,眉頭又皺了起來:"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又吹起風來了."
我關上窗,走了過去,仔細的拍著他身上的雪花片兒,然後把他的外衣脫下:"冷嗎?怎麼也不撐個傘就來了呢?"
"傘給弘曆了.想著明兒是弘曆的百日,肯定不能抱來你這的,所以,今兒就咱們給弘曆辦百日."四爺讓後頭的侍衛把弘曆抱了進來,弘曆身上裹了厚厚的一件狐皮披風,小臉紅潤,看起來可愛的不得了.兩個黑眼珠還轉個不停,看著我突然笑了出來.
我忙抱過他,滿心的喜悅,這是我兒子:"爺,瞧瞧,兒子在對我笑呢."四爺湊了上來,逗著弘曆,輕笑:"可見這孩子心底還是親自己的親額孃的.弘曆,阿瑪在這兒呢."
"你別嚇著孩子了."我拍開四爺的捏著弘曆臉蛋的大手,佯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笑起來了.
四爺從我身後摟住我,頭埋在我的髮間:"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家呢."我靠向身後這個男人,懷裡抱著弘曆:"是啊,若是家洛在的話,就真完美了."
四爺在後頭悶聲開口:"家洛還是在外頭好些兒,若真在這兒,指不定老爺子還要想什麼招呢?"
我眯起眼,心裡恨聲罵著泡麵:"該死的傢伙,你等著,我總要你承認我是葉赫家的女兒的."
弘曆猛然哭了起來,我抱著他,不知所措,急得看著四爺:"爺,他怎麼哭了?"
四爺也是一臉的不明白:"我哪知道啊?哎,小子,別哭了."
初四在一旁悶笑:"爺,夫人,大公子怕是餓了吧."
我使勁的瞪了一眼初四,嘴裡嘟囔著:"笑什麼啦,誰都有個第一次啊."
"奶孃呢?"四爺在一旁問著,初四笑了回:"沒有請奶孃."
"好了,初四,你下去吧,我自己的兒子自己喂."我讓初四下去了,抱起弘曆正在喂之時,看見四爺站在一邊,頓時紅了臉了:"爺,您在這兒做什麼呢?"
四爺低頭在我耳邊輕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