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見石頭委屈了,就伸手摸摸石頭的腦袋,對公孫說,“爹爹,不要欺負石頭了,石頭這麼好看,以後一定會找到一隻更胖的大爪狸的,嗯,跟更胖的爪狸站在一起,石頭就不顯得胖了,對吧!”
石頭眯起眼睛,有些無力地看了小四子一眼……喂!
眾人熱鬧了一陣,一起動身趕往小倌館。小四子和公孫一起坐在石頭背上,石頭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公孫伸手捏石頭的尾巴,石頭扭了兩下,回頭看公孫,滿眼委屈。小四子也說,“爹爹你不要欺負石頭了吧,石頭最近很乖呀。”公孫氣也已經消了,就在石頭屁股上拍了兩下,道,“石頭最近毛色很好呀,越來越可愛了。”
石頭聽公孫終於誇它了,立刻滿足了起來,振作精神,繼續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公孫不捏石頭了,就改捏小四子,他將小四子摟在懷裡,然後捏他的小肚子,爺倆靠在一起,說悄悄話。
很快,眾人來到了小倌館的門前,這小倌館不比娼館,門口沒有那麼多環肥燕瘦的美人拿著手絹招呼客人,總的來說看起來還挺高雅的。
這座小倌館徽州城裡頭最大的,叫煙雨樓,挺詩意一個名字。小四子看了看牌匾,搖搖頭,小聲對蕭良道,“小良子呀,這叫煙雨樓,人家看不出來是賣菊花的樓呀,應該叫菊花樓!”
蕭良哭笑不得,公孫正坐在小四子身後呢,抬手就狠狠地敲了他一記屁股,“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小四子揉著屁股委屈地回頭看公孫,公孫狠狠瞪,“以後不準再說那兩個字!”
小四子眨眨眼,“菊花呀?”
“你還說!”公孫伸手就要捏小四子耳朵,小四子趕緊捂住,扁著嘴看公孫,心說,爹爹好凶喏,本來就人人都有菊花麼,幹嘛不準人說。
公孫不捨得打小四子,抬頭,狠狠地瞪了蕭良一眼,蕭良趕緊移開視線看別處,心裡發毛,完了,這次算把公孫惹毛了。
說話間,煙雨樓的掌櫃走了過來,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清瘦男子,白淨面皮,看起來斯文秀氣,不過嘴唇比一般男子要紅潤些,頭髮也長,穿著一身綠色的紗衣,臉上帶笑,滿滿的風塵之味。
公孫趕緊捂住小四子的眼睛。
“嗯……爹爹,做什麼呀,看不見了。”小四子趕緊把公孫的手拿下來,心裡納悶爹爹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啊。
那老闆看見蕭良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吃了一驚。他是見過些市面的,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嫖客,一看就身份尊貴知書達理,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辦的。視線又落到了坐在石頭背上的小四子和公孫身上,老闆一愣,好可愛的少年啊,後面坐的書生一派的清雅,就算說是仙風道骨,也不為過了,再看眾人身後的趙普,老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氣度和派頭,絕對來頭不小!老闆多留了個心眼,小心地應對。
“幾位是新面孔啊。”老闆笑著上前,“可是頭一趟來吧?”
龍千里是個書呆子,哪兒見過這場面啊,早就面紅耳赤地縮在後面了。蕭良也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四子就剩下好奇了,東張西望想弄明白怎麼樣的才是買菊花。公孫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小四子身上,儘量不讓他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趙普則是全副心思盯著公孫……這館子裡有不少人,無論是嫖的還是被嫖的,每一個都彷彿在盯著他的公孫看,孃的,再看,拆了你的樓!
眾人都不在狀態,只好穆方出頭,他對老闆笑了笑,問,“老闆,怎麼稱呼啊?”
“哦,在下姓蕭,單名一個伊字。”老闆趕緊笑著回答。
“蕭老闆。”穆方一笑,道,“我們來找人。“
“呵呵……”蕭伊趕緊點頭,“這位公子,上我們這兒來的,都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