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兩個字脫口而出。

“桀桀桀，我好久沒見過你這麼真誠的小夥子了。”張老魔誇獎道。

他張老魔哪是沒見過這麼實誠的小夥子啊，千年來他一個大小夥、小媳婦都沒見過。

“多謝您的誇獎。”在得到張老魔的誇讚之後，湯姆反而穩了下來，規矩地向張老魔行了一禮，竟不關注永生之事了。

張老魔見此不由得眼睛微眯，心道：“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心性不錯啊，將來必定是個人物。”

所以張老魔沉默了，遇到大事不要慌，這是身為老魔頭的基本素養。千年他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點時間。

……

兩相無語了很長時間，小湯姆終於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尊敬的死神，請問如何能長生？”

“桀桀桀，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張老魔怪笑道。

這回輪到湯姆眼睛微眯，明明在傳說當中死神根本沒跟那三兄弟交易，直接就給了三兄弟死亡聖器，怎麼到自己這裡就變了。

傳說有水分。

湯姆哥真相了，傳說不僅有水分，還是發了大水的那種。

哪裡有什麼三兄弟過河，分明是四個狂妄的魔法師渡海；哪裡有什麼死神主動給聖器，分明是四個不要臉的魔法師搶劫；哪裡是三兄弟被死神收割了靈魂，分明是他們鎮壓了死神靈魂。

傳說它只是傳說，跟現實還是有著很大差距的。尤其是為了美化己方英雄，更加是面目全非。

“代價是什麼？”湯姆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很簡單，恢復我的自由。”張老魔張開雙手道。

“自由，你現在不就是自由的嗎？”湯姆不解地問道。

“自由？”張老魔苦笑一聲。為了證明給湯姆看自己到底是否自由，直接朝密室大門那兒飄了過去。然剛一觸碰到門，就冒出一條無形鎖鏈將其靈魂給生生拽了回去。

“看到了嗎，我被一條無形枷鎖捆住了。”張老魔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被綁縛的樣子。

湯姆問：“那我要怎麼做才能開啟這道枷鎖？”

“蛇怪的靈魂就是鑰匙，殺了它我就能重獲自由。”張老魔惡狠狠地指著蛇怪，乾死你，宰了你吃蛇羹。

“這……”湯姆不由得轉頭看向蛇怪。

但見得蛇怪昂起頭來，發出嘶嘶嘶之聲，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雖然你是我的主人，但如果你要殺我的話，我是會反抗的。”

“你痴心妄想！”湯姆大聲地衝張老魔吼叫，在蛇怪面前明確地表示：自己不會因為想得到永生的秘密而殺了它。

實際上是，湯姆估計自己目前沒能力殺了蛇怪。蛇怪只要瞪一眼別人，別人就瞬間死翹翹咯，湯姆自忖是絕對擋不住這一招的。

“這麼說我們的交易失敗了，這真的是一場……”張老魔剛想說“這真是一場不愉快的初見”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

哦，這裡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我竟然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