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兩名喝醉的遊動哨,互相攙扶著走過來。禿鷲向衚衕口西面的一棵粗大的大樹一指,眼睛繼續觀察著遊動哨。兩個人一個踉蹌幾乎要栽倒在地上,又相互攙扶著東倒西歪的。機會來了,禿鷲猛的一揮手。隨著禿鷲的手勢,大壯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嗖”的一聲,竄到樹後隱蔽起來。
遊動哨搖搖晃晃的走到衚衕口。其中的一個緊走兩步,扶住大樹哇哇大吐。另一個哨兵指著他嘻笑著用怪異的華夏語說:“早就說過你的酒量不行吧,看你那熊樣!”邊說邊轉過身解開褲子對著一幢竹樓小便。他自己也喝得站不穩,看見把不少的尿液撒在褲子上,索性把頭頂在牆上。扭捏了幾下終於站穩了,他滿意的哼哼了兩聲,對自己的傑作感到很高興。
大壯從樹後閃了出來,手中的匕首一閃。正在嘔吐的哨兵輕微的“呃”了一聲,順著樹幹軟綿綿的癱在地上。撒完尿的哨兵回過頭,看見他的同伴趴在地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說:“孃的,叫不要和那麼多,你偏不聽,現在認慫了不是?”鋼子無聲的衝了過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匕首鋒利的刃口切開了他的喉嚨,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癱倒在鋼子的懷裡。
藏好哨兵的屍體,我們順利的來到了小樓前的停車場,隱蔽在車輛的陰影裡。小樓被一道高約兩米的磚牆圍在中央,磚牆離小樓足有二十米的距離。在南端的磚牆上開有一個大門,門口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名哨兵,很警惕的四處觀望。樓頂上有一名哨兵在走來走去,不時的開啟探照燈搜尋發出聲響的位置。這裡是木康的老窩,他對這裡的警衛還是十分的看中的。
大壯皺著眉頭看了看禿鷲,他們也沒有找到突破口。停車場離院門口有五十米的距離,強行突擊肯定是不行。開槍射擊,同時擊倒三名哨兵不是問題,他們都是最優秀的特種兵,這一點對他們來說不難。
關鍵是會驚動院子裡的暗哨。如果,暗哨鳴槍示警,驚醒的匪徒立刻就會從四面八方衝出來。到時候身處開闊地,樓頂上的重機槍會把這六個人掃成馬蜂窩。就算順利的突進小院,院內兩側平房裡,匪徒的交叉火力也會把他們留在小院裡。這樣一來,不要說是完成任務,能不能走出小鎮都是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口的哨兵不見絲毫的懈怠。等在下面的六個人心急如焚,時間拖長了,木康的人早晚會發現兩個遊動哨和機槍巢裡面的屍體的。這時候就聽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在黑暗之中響了起來。
樓頂的探照燈唰的一下就掃了過來。一個男子站在雪亮的光柱裡,用手擋住刺眼的燈光用罵道:“他媽的,是我,照個屁呀,給老子關掉。”這個人顯然還是很有身份的,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探照燈應聲熄滅,門口的哨兵陪著笑臉湊過去搭訕說:“是六哥!這麼晚了。六哥這是去那呀?”
“滾蛋,我去哪裡還要向你報告呀?你小子是不是找揍!”六哥蠻橫的說道:“站好你的哨,不然小心我明天派你去馬隊挨那些人的槍子。”
哨兵討了個沒趣,悻悻的走回哨位不吱聲了。現在跑馬隊可是一件誰都不願意乾的差使。六哥揉揉被強光刺激得有些發花的眼睛,大搖大擺的向停車場走來。特種兵們隨著他的前進慢慢的後退,長舌藏在一堆廢輪胎後面舉槍瞄準了他的頭部。
六哥走到一輛皮卡旁,開啟車門取出了一個睡袋扔到車頂上,上半身鑽進車裡翻著什麼。
“上!”禿鷲用單兵戰術電臺輕聲命令。鋼子彎著腰竄上去,左手掐住那個人的喉嚨,右手裡的匕首從左肩胛骨下捅進了他的心臟。那個人無聲的抽搐一陣不動了。鋼子穿好他的衣服,肩膀上搭著睡袋,低著頭向門口的哨兵走去。臨走的時候,禿鷲就把自己的匕首遞了過去。
離哨兵還有五六米,他抬手把一品酒扔了過去,模仿著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