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呢!聽喜娘說……說……是在什麼床……床上……”
“床上?”
“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啦!”
“你不知羞!”
“你以前不是說你冒充過男人,去偷偷瞧過你哥逛過地窯子。我這才問你,你才不知道羞!”
兩個小丫頭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開始為了這點事情開始鬥嘴。新婚第一夜就是閨中寂寞,這也算是調劑派遣的法子吧。
徐一凡地世界,她們不懂。而小女孩子的小小世界,也不是這個時候的徐一凡能放下心思能去了解的。
李璇這個時候卻在潔淨的客房高臥,她翻了一個身。踏床邊上的丫鬟就一下驚醒,忙不迭的悄悄立起,看看小姐是不是夜裡醒了,要茶要水的。卻只聽見李璇在夢裡皺著鼻子,像是在和誰撒嬌一樣。
“我也要兩個一模一樣的小丫鬟……”
光緒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朝廷明發上諭,榮祿升用朝鮮欽差練兵總辦大臣。和徐一凡同時陛辭出京,去國練兵。
第三卷 在朝鮮 第六章 … 三千里山河
天津,北洋通商大臣衙門。
總督衛隊們,在衙門口排成了整齊的四列橫隊,掌著洋號,舉著總督大臣的節旗。所有衛隊士兵都肩著洋槍,肅靜的站立。一個按著腰刀的小武官正在隊伍前面走來走去。
衙門口的青龍門,白虎門全都大大敞開,督署僚佐都在門內人頭湧湧的等候著。只有李鴻章還按照禮制守在自己節堂內。北洋通商大臣例掛欽命銜頭,不需要親迎欽差,見面也是平禮。再加上他軍國重臣的地位,就算他不掛欽差銜頭,又有誰敢挑他這個眼了?
往日裡,督署衙門除了迎接幾位紅王爺出京,才擺過這個儀仗之外。這次兩位欽差練兵大臣出京經過衛裡,居然也是這麼鄭重其事,大張旗鼓。卻不知道李鴻章安的是什麼主意。
在等候的僚屬當中,袁世凱也在其中。他穿著同知的補服,在人群當中一點也不顯眼。說實在的,那些淮系老臣,還有意無意的離他這個新進遠一些兒。袁世凱竄起太快,就算他袁家算是淮系元老之一了,但是還很不讓人待見。這次剝奪了他統帶的慶軍,不少人還幸災樂禍呢。
不過今兒,袁世凱和要來的欽差大臣之一比起來,這個發跡速度,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來著。
袁世凱是從漢城搭海船來的,此時就面無表情,靜靜的微微躬身等候。周圍低低的小聲議論,他象渾然沒有聽見一樣。
“好嘛,一個從西安起復回來地滿洲將軍。等於賦閒了十來年的總辦欽差練兵大臣。估計現在得了這個差使,眼睛都是綠的,朝鮮小地方,還不要給他颳得天高三尺?”
“什麼練禁衛軍,都是笑話,據說要練兩萬兵?就靠著慶軍那六營人能成事?咱們千辛萬苦,不過維持了五六萬陸師,一年大幾百萬的銀子下去。現下就算指撥了津海關二十萬,中樞再補貼十幾萬。一年三十多萬的餉,夠養幾個兵?還不夠兩位欽差大老爺裝自己荷包兒的呢。我看哪。朝廷這是擺明了分咱們北洋的權!練兵不練兵的,倒在其次。”
“這世道。練什麼兵也是白忙!練出來了,還能打得過洋兵不成?破船不沉咱們就慢慢劃吧……”
“一個袁慰亭。一個滿洲將軍,一個活二百五……這下有笑話兒看嘍……”
“你倒說說,這次袁慰亭他,到底是靠著哪邊?我估計他和那活二百五,這次樑子結得不淺!”
話語聲音,有意無意,都讓袁世凱聽見了。卻象根本沒有入耳一樣。
哼。走著瞧吧。這朝鮮地面兒,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說了算呢。
在北洋督署,人心湧湧的等候時候兒。欽差大臣的車隊,也逶迤進了衛裡。
這次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