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著能入朝為官,進入權力的中樞。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勢必要與王家的命運捆綁在一起,甚至從此就要聽命於楊素。斛斯政的內心深處,開始做起激烈的思想鬥爭。
王世充看到斛斯政這樣,知道他在權衡利害,心中暗喜,今天與斛斯政的談話如此順利,能直奔主題,讓他說出心聲,這是自己原來沒有想到的,多虧了魏徵在關鍵時刻的臨門一腳,從斛斯政的祖父和家族的榮譽入手,最終摧毀了此人的心理防線。
王世充看了看身後的魏徵,只見他此時卻是眉頭深鎖,似是在考慮著什麼,而一側的魏徵則是神情冷峻,緊緊地盯著門外幾十步遠,站在湖岸處守衛的張金稱。
而張金稱的身邊,那穿著淺綠色官服的法曹參軍陸明良正低眉順眼地站著,時不時地向著這裡探頭探腦。
斛斯政突然一拍大腿,臉上的表情變得堅毅異常,他咬了咬嘴唇,道:“好,就聽王老弟的,斛斯願意今後供王兄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不知道王刺史想讓斛斯做些什麼?”
王世充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算是把斛斯政給拿下了,從剛才的對話來看,此人還是想求個官做,而並不願意真正地在亂世中放手一搏,這就決定了自己不可能象跟其他人結交那樣,把底牌全透給他。(未完待續。。)
第七百零一章 經營之道
想到這裡,王世充笑了笑,道:“斛斯兄的大才,即使當年的越國公楊素也是讚不絕口!在王某這次動身前,越國公就說過,若是斛斯兄有意的話,願意向皇上保舉你入朝為官。以後我們王家要多有勞斛斯兄的關心和照顧才是。”
王世充說到這裡時,臉上也擺出一副沉重的表情,他嘆了口氣:“王某自己,只怕也要在州郡外任個十年以上才有可能回到朝堂之上,以後還真的要多仰仗斛斯兄的關照才是。”
斛斯政擺了擺手:“王刺史過謙了,你的威名加於海內,又是皇上登位的功臣,實在是輪不到斛斯某再去錦上添花。不過王老弟若是真的能讓斛斯進入朝堂之內,那這知遇之恩,斛斯是終生不敢忘的,要斛斯某做些什麼,請王老弟但說無妨,咱們既然已經交心,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王世充今天初來之時還想著能結交這斛斯政,可是這一番對話下來,他基本上摸清了此人的底,入朝為官對他來說才是頭等大事,此人如果一旦進入朝堂,登上高位,將來未必肯跟著自己圖謀大事,相反,為了保住自己到時候的官位,卻是很有可能反戈一擊,成為自己到時候的勁敵。
想到這裡,王世充心中有了數,對於此人,以心結交怕是效果不大,象王世積對手下那樣地抓他一個把柄,逼他一世效忠自己恐怕才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王世充哈哈一笑,道:“斛斯兄,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點。不用那麼著急的。今天我們既然已經決定了互相聯手。共同進退。那來日方長。王某不是蕭銑,不需要在這郢州弄得風生水起,只想在此平穩度過就行。今天王某隻想結識一下郢州的官員們,還需要斛斯兄多多引見才是。”
斛斯政微微一笑:“王老弟,老實說,剛才你對付那王一平的那手,著實讓斛斯某歎服,魏武帝曹操當年袁營焚書。讓手下的一幫通敵的官員們感恩戴德,從此死心踏地為之效力,你可比曹操還要高明,不僅燒掉了這些人的罪證,更是當面許給他們現實的好處,斛斯某在此多年,只怕還沒有你一天得到的人心多。”
王世充“嘿嘿”一笑,道:“這裡的州衙各曹的參軍、典史們,多數是本地人,在此地勢力盤根錯節。不象我等可以隨時外調他處,這些人很可能一輩子就在這郢州做這等七八品的小官了。所以人家既然難求上進。自然就想利用這官身撈點現實好處,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