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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韓秀才這是等了多久?我來得應該不算晚吧?

此荒謬之事,那位看著也不像這麼昏庸的啊?”

魏相面露譏諷,一針見血道:“因為那位沒有容人之心,容家成了他的夢魘,他恐怕做夢都想除掉容家,然後證明自己沒有容家也行。”

於是,一個肚子裡沒什麼墨水的道士也能把他耍得團團轉,於是,他把西北軍坑慘了,把天下人也坑慘了。

魏相接著道:“天下即將大亂,京城不是永久安謐之地,我和你大哥是走不了了,但我會盡快想辦法把你調到地方去。”他靜靜思量了一會,補充道:“營州,營州離得夠遠,渾水一時半會攪不到那裡去,你到了那裡,運氣好的話,興許會遇到你的機緣。”同時也是魏家的機緣。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小兒子還不大,別讓他承擔太多壓力了。

類似的話在不少大家族裡都發生了,甚至有的人家默默地計算起家財,想看看能不能養得起一支軍隊。

一戰就損失了5萬兵馬,如沒有軍事天驕橫空出世,西北的敗局幾乎是註定的了,胡虜子什麼時候收兵,端看他們什麼時候搶夠了財富,而他們的胃口一向很大,恐怕想吃下整個大豫。

南越蠻夷看胡虜子嚐到了甜頭,勢必也要來大豫分一點羹。

而軍事天驕不是說出就出的,幾十年上百年,也就一個容家有這個潛力,偏偏永平帝又把容家斬草除根了。

大豫氣數要盡了,黎民百姓將捲入亂世的漩渦裡,從此,不得安寧。

無數人意識到了這點,於是無數人在這個夜裡放聲大哭。

索性營州真的離京城很遠,戰亂的訊息一時半會傳不過來,趙珍珠依然安睡,依然在第二天早起,然後容姑幫她梳了一個稍微成熟一點的髮型,雙螺髻,因為她今天要去袁家談生意,烈酒的生意,大前兒去縣裡送貨的時候說好的。

梳好頭髮,容姑又給她搭了一身深綠色的襖子和淺綠色帶黃的裙子,她最好的衣服,整理好邊邊角角,容姑道:“小姐膚白,唇色紅潤飽滿,不用搽胭脂也足夠明豔。”

趙珍珠笑了,這不就是誇她很好看嗎?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頂多算清秀,但也忍不住開心。

一切準備好,她出門了,坐著牛車來到縣城,進了城,又走了好一會路,看到了前方等待的身量頎長氣質出眾的青年,笑道:“韓秀才這是等了多久?我來得應該不算晚吧?”

是的,此青年是韓文遠,她約了韓文遠,打算讓韓文遠陪她上袁家,當她和袁老爺談生意的見證人。

袁家是東平縣響噹噹的大戶人家,有權有勢,她一個無後臺的小農女,貿然過去談生意,萬一談不攏被滅口怎麼辦?她那酒水蒸餾提純法想來對袁家的誘惑很大,斷然不能輕率地冒這個險。

於是,就想著請個有點來頭的人當個見證,而她認識最有來頭的人就是韓文遠了,韓文遠怎麼說也是東平縣有名的才子,袁家總不能連韓文遠一起滅口了吧?

她和韓文遠已經沒有婚約了,朋友也算不上,將來可能還是敵人,請韓文遠出面自然不是憑的情分,而是用上了韓文遠解除婚約時承諾給她的人情,她相信憑韓文遠的人品,不會出爾反爾。

價值千金的生意,談妥了,她就發了,人情用在這裡不虧。當然,也有可能談不妥,但機率小,她趙珍珠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韓文遠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幾天不見,她似乎又耀眼了點,雙螺髻很適合她,綠裙子也很適合她,周身的氣息溫和但又強大,他感覺聽到了自己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聲,有些劇烈。

他忍住用手捂住心臟的衝動,道:“不晚,我也剛到一會。”

“嗯,那就好,走吧,今天麻煩韓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