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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梁梧不是王爺的兒子嗎?怎麼就死了呢?誰害死了他?

於是又從手帕上撕下一條小布條,笨拙但認真地給雛燕包紮上了。

迎夏每次回想,都想感嘆,難得他一個大男人能幹得了給一隻幼鳥包紮的細活。

雛燕被包紮好後,梁梧運功飛上了粗壯的樹枝,然後又攀爬到更上邊一點的細樹枝,把雛燕放回了鳥巢。

他下樹時,母燕繞著他飛了好幾圈,似乎是在感謝他。

迎夏看到他露出一個笑,那個笑很淺淡,很溫柔,像是大冬天剛剛洗洗刷刷結束,有人握著你的手把它放到自己懷裡暖著的那種溫柔。

梁梧很快走了,自始至終沒看迎夏一眼,也沒和她說一句話,但迎夏卻陷在他那個給鳥包紮的動作,那個溫柔的笑裡出不來。

她想,怎麼有人的眼睛生得這麼特別,這麼好看的,好像有點綠,好像也有點金,看得不太清,下次見到,一定要看清才行。

現在,世子說梁梧成了麻煩,需要把他的身份和王府剝離開。

一個人的身份哪能隨便地消除掉,除非這個人成為了死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死人是不會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所以他的身份可以任由活人捏造。

迎夏捂住了心口,那裡好疼好疼。

梁梧不是王爺的兒子嗎?怎麼就死了呢?誰害死了他?

是世子,還是其他人?

迎夏的眼睛霎那間射出無數道怨恨的光,她還沒和梁梧說過一句話,梁梧還沒知道她的名字,他不能死的,那麼溫柔的一個人,也不該死的,她要為他報仇。

樹葉晃動,有風吹過來了,吹乾了她臉上唯一的一滴淚。

迎夏邁開步伐,若無其事地走回秦文茵的房中,站在一個剛好能聽清梁長天和秦文茵說話的地方,等待吩咐。

梁長天對秦文茵說:“西北淪陷了,我父王很快就要回到京城,他不像我母妃那樣古板,你這麼好,他肯定會喜歡的,只要我求他,他也一定會答應讓你當我的正妃。”

秦文茵感動地投向他的懷抱,“世子,茵茵不在乎是正妃還是側妃,茵茵什麼也不要,只求能待在世子身邊。”

美人主動投懷,梁長天的眸色瞬間深了許多,一番耳鬢廝磨卿卿我我自不必說,過後,秦文茵理了理稍稍凌亂的頭髮,走到窗前,抱起一盆月季花:“這是茵茵養的花,茵茵現在要把花擺到世子房間,這樣就相當於……”

她紅著臉頰,好半天說出後半句話,“茵茵陪著世子起床,陪著世子睡覺。”

說完,也不等梁長天說話,抱著花盆快步走了出去。

梁長天只覺得她一舉一動無一不可愛,心中的喜歡幾乎要裝不下,長腿一邁,追了上去。

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了迎夏一個人,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既像譏笑又像冷笑。

那盆月季是前幾天秦文茵讓人買回來的,買回來後誰也不許碰,有個打掃衛生的丫鬟不知情想挪動一下位置把底下擦擦,都被她發作了一頓。

突然養了一盆花,突然又把花送到梁長天房間,迎夏敢肯定花裡有玄機。如果這事發生在一個時辰前,她怎麼也會想辦法暗示暗示梁長天,但她現在卻不會了。

因為梁梧死了,因為不知道梁長天是否是兇手,因為梁長天用不以為然的語氣說起梁梧的事,他看不起梁梧,也不在意梁梧的死。

他憑什麼不在意呢?梁梧不是他的兄長嗎?梁梧都還不滿25歲,這般年輕就死了,不可憐嗎?

正在返京途中的恭親王不知有個小小的丫鬟,為了他那個死了也沒什麼人在意的二兒子,蓄起了滔天怒火。

他那天命人燒了糧草之後,又假裝去搶救糧草,本意是想讓自己受點不輕不重的傷,總得受得傷,回京後永平帝才不會怪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