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一時想不出名字。
「他是顧東延。」
「顧東延?你說曾經幫你們雷氏做過事的那個顧東延?」邵守辰驚訝。不一樣,這張照片跟他以前
調查到的資料不一樣啊!怎麼會是同一個人?
莫非他的資料有誤?而且……這個人應該好幾年前就失蹤了才對!
「你或許對他的外號比較熟悉。」雷聿低語。
邵守辰翻開手中檔案詳讀,這一看下去,他可真是詫異了。
「什麼……你說顧東延是那個『毒鯊』?」東南亞最惡名昭彰的大毒梟,同時也是走私軍火販賣商
,大名早已掛在他們刑事局公告,被通緝了有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沒人知道他的背景,唯一
領教過的,是他不留情的狠毒。
「你應該知道顧東延和我們家的恩怨。」雷聿瞅著他垂首研究的神情。
「我知道,他在年輕時就跟著你父親,那時你們雷氏尚未『漂白』。」他不知看到了什麼,對著手
上資料挑了挑眉。
雷聿微笑。「那你也知道他為何會被雷氏逐出,最後坐牢。」
「他是個貪得無厭的雙面間諜,他是雷氏的人,卻也是某個跟你們敵對組織的人,他兩邊都收錢,
兩邊的情報也都賣,最後被你們發現,便將他除名。」邵守辰吹了聲口哨,對顧東延這幾年來的「經歷
」咋舌。
「我父親念在他跟著雷氏多年的分土,只將他逐出門戶,但另外一邊的組織也發現了他這種臥底的
行為,所以……」
「所以便將他教訓了一頓,打瘸了他的腿,沒有殺他卻誣陷他重罪,將他送進大牢。」邵守辰撇嘴
。電影上的殘虐手法可不是子虛烏有,稍微聯想就知道。
「他被判刑十七年,在獄中,他過的生活非常地……暗無天日。」雷聿緩道,似是覺得這種形容還
不太夠。
「那是當然,他在道上沒有道義,進去當然會被惡整。」那些手段就別說了,總之就是生不如死,
幾乎將人性所有的尊嚴完全踐踏粉碎,想尋死得到解脫都還得先經過同意。「況且,我相信那個組織也
放過風聲,將他送進大牢,比殺了他還更能達到報復的效果。」盜亦有道,黑社會自有一套法則。
「他五年前出獄,改頭換面,靠著販毒東山再起,然後找上了雷氏。」雷聿微微側首,美麗的眼眸
玻�稹!�
「你是說……他想找你們報仇雪恨?」邵守辰瞠眼。「他搞錯物件了吧?要報復也應該是找——」
他頓住,一下子想起來了。
「沒錯,那個組織早就已經不存在。」他替他接了下去。
「所以他就拉個墊背想一吐他十七年來的怨氣?」他一定是很恨!這也難怪,他蹲苦窯度日如年,
沒想到一出來就發現仇人比他先死,理所當然地會把目標對準有了嶄新面貌的雷氏。「這就是所謂的樹
大招風。」邵守辰搖頭晃腦。
雷聿沒理會他的諷語。「他認為若不是我父親將他逐出,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嗯哼,真是會為自己找藉口,他的想法也太偏激了。」邵守辰從鼻子裡哼出不屑。
「他只是將他的怨恨積壓在心底,需要找出口發洩。」
「他在牢裡被逼瘋了?」
「不,雖然他被折磨了這麼多年,但是卻愈來愈比一般人更冷靜,比一般罪犯更冷血。」很多國內
外的案件都證明,這種在某方面具有偏執狂的殺人犯有多麼危險。
「看來你遇上了難纏的傢伙。」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