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的記xìng又變差了?
蕭雨祈禱不是後者。
“啊……我忘記說了……”
秦升,果然是像個“車痴”勝過像個合格的隊長。
“……”
蕭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沉默,同時看了看路上的行人。
“看什麼看?!小星,記住,要好好讀書,不然你以後就會像那個人一樣,穿著這樣的破爛!”
一位中年大媽,對著一個孔雀藍約摸十來歲的女孩說教著,而作為反面教材的,赫然就是站在路邊的蕭雨。
世道無良,躺著也中槍!
蕭雨轉了個身,背對車流和人流,聽著隊長下一步的指示。
“好了,把你現在的位置告訴我,我馬上來接你。”秦升到底是隊長,在隊員的面前必須維持自己的威嚴,所以就沒有繼續在自己的過世上糾結太久。
“啊……”蕭雨左顧右盼,然後找到了個路標。
“花子弄,南笙小學?”
讀出了路牌上的字,蕭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些熟悉啊……
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字眼……
“ok,馬上就到,等著啊。”
事實上秦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面絕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卻是會做些認錯的事情。
蕭雨放下了手機,老式的機身和螢幕,幾乎就是博物館中的典範,引得剛剛用他作為反例的中年大媽直撇嘴。
“現在不好好讀書,以後你用的就是這樣的手機,小星,告訴媽媽,你喜歡這樣的手機嗎?!”
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教育小孩子的良機,大媽對著蕭雨評頭論足,其言鑿鑿,似乎是很瞭解蕭雨的生活一樣。
在她的言辭間,蕭雨被形容成了小時候後不好好讀書、長大以後成了無業遊民,甚至連手機都是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不堪的言語,引來了出來她的孩子之外的看客。
蕭雨抬眼,入目的是一群剛剛下班,面上還帶著濃重的、辦公室味道的都市男女,整潔或不整潔的西服,染著塵埃的皮鞋。
他們的眼神原本是木然的,就像是被蓋上了一層dì ;dū的灰霧;而現在,卻是被大媽的演說驅散了一部分,木然的臉上也有了些許的鮮活的意味。
嘲弄,鄙夷,憐憫……
只有大媽邊上的小孩子皺緊了眉頭,低垂著視線,不敢看向蕭雨。
他是在數我鞋子上的汙點嗎?
蕭雨縮了縮腳,灰白的運動鞋中午出門的時候還是乾淨的,而到了現在卻是不知道從何處惹上了汙漬。
蕭雨靠著背後的牆,無視了面前的人們,在他看來,這些人都只是些無聊的傢伙罷了,犯不著和他們解釋什麼。
他的耳朵被塞上了耳機,音樂的聲音掩蓋住了大媽的嗓門。
“秦升啊,快點來。我快被吵死了……”
蕭雨的目光,放在了車道上往來的車子上。
——————————————————————————————————————————————————————————————
一地的硬幣,一毛的、五毛的,間或夾雜著幾枚一塊的,零零碎碎地灑了一地,像極了許願池中的情景。
杵在牆上的蕭雨就像是許願池中的噴著水的雕像,靜靜地接受著滿地碎幣的朝拜。
這就是秦升開著一輛蕭雨看不懂牌子的車子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
“都讓開!”
秦升的聲音比較低沉,但是卻是很輕易地讓眾人聽從了他的命令,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路的盡頭,蕭雨依舊聽著音樂,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