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的是,從最前面到zhōng ;yāng的位置都是滿座的,而且一個個都是正襟危坐的樣子,似乎臺上的能夠中年主持人說的話很有趣一樣。
沒辦法,誰讓前面有記者在現場直播呢……
至於這些後排們,從來不在記者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人,趨炎附勢是常情,不是麼?
臺上的中年主持人還在滔滔不絕著,只是臺估計認真聽的人不多,不過恰巧,蕭雨就在其一。
主持人在說車賽的歷史和章程。
本次車賽名為“清秋杯”——反正是天朝人喜歡的文質彬彬的字眼,每次的車賽的名字大多都是此類。
參賽隊伍最終確認為158支,和蕭雨在網上所看到的資料有所出入,想來是突然增加的罷。
本次大賽的金主是一位李姓的先生,據說是亞洲首富,醉心賽車多年,奈何年老體衰,實在是無法身體力行。於是乎,能夠親自舉辦一次盛大的賽事並且坐在最好的位置現場觀摩就是他的追求了。
這是李先生第一次舉辦車賽,出於賽車的發燒粉,他擔任了主裁判,此時正一本正經地坐在第一排。
“現在,讓我們向李先生致敬!”
中年主持人很有風度,從他的隻言片語之中聽得出來,他應該是李先生年輕時候最崇拜的當紅主持,只是因為後浪推前浪,所以現在的他,也只是被邀請來發揮餘熱罷了。
雖然蕭雨坐在最後,看不清主持人的面容,但是還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皺紋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他最後一次的出場,再下去,他就不能看了,即便是李先生念舊也不會自砸場子。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全場都響起了掌聲,蕭雨也隨著大流拍了幾下,而秦升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車手的孤傲在他的身上一覽無餘。
只是,像他這樣孤傲的車手卻是坐在了最後一排,實在是諷刺。
其實論實際水平,秦升在這裡所有人當中也能夠排入前十,但是賽車是一個人的事,而車賽卻不是。
三局兩勝的制度,秦升能夠贏一盤,但是他的隊友卻是沒有他那樣的水準。
蕭雨看過黃沙車隊的記錄,秦升出戰的勝率是百分之八十,而其他人則都是百分之三十以下。
若是秦升是一隊之長,那麼也是讓旁人無話可說,但是他不是。
黃沙車隊沒有隊長,只有一位垂垂老矣、失去了一臂的副隊長。
按照旁人看來,以秦升的水平應該去更好的隊伍混——事實上,只要秦升放出聲音,不出一天就那個被這裡最好的車隊看上。
可是他沒有。
秦升似乎寧願永遠坐在最後一排,從後面看著前面的熱鬧與光鮮,也不願投奔其他隊伍。
蕭雨也奇怪這一點,但是他沒有問。
這次比賽,他只想打個醬油罷了。
思緒開始漂移,慢慢地,蕭雨聽不清檯上的聲音,他想起了還在小城中的那個女子。
直到……
“譁!!”
重金屬的音樂響起,一下子竟是刺痛了蕭雨的耳膜,他猛然回神,卻是看到一旁正捂著耳朵的秦升。
“什麼情況?”
蕭雨喊了一聲,同時捂住了耳朵。
秦升用目光示意,讓蕭雨看向臺上。
一塊賽車的引擎蓋被幾個衣著暴露、容貌出眾的女子託著,她們都戴著白手套,似乎是害怕汙損了這塊有些鏽跡斑斑的引擎蓋。
“車神遺物!”
蕭雨低呼道,場中和他一樣低呼的人不計其數。
血紅的sè彩已經在歲月中褪了sè,從而顯得更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