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她總得提前辯解一二。
若是先前的年氏,是真的會在四爺面前告福晉一狀,可如今的年氏,氣性卻沒那般大。
年淳雅雖不滿她受了李氏連累被罰,但礙於身份地位,年淳雅還是老老實實的抄了女四書,並未想起她還能告狀這件事。
只是她想不起來,並不代表身邊的丫鬟不會在她耳邊唸叨。
桃枝一邊給年淳雅磨墨,一邊心疼道:“側福晉今日算是遭了無妄之災,憑白被李側福晉給帶累了。十遍的女四書,那麼厚,得抄到什麼時候。”
年淳雅認認真真寫下一個字,無奈道:“福晉又不曾說什麼時候要,我慢慢抄著就是了。”
不過確實,她用不慣毛筆寫字,雖寫的不差,速度卻慢,從請安回來到現在,僅僅只抄了一頁紙。
年淳雅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桃枝見狀更是心疼:“等主子爺來看側福晉時,側福晉可要好好同主子爺說說,主子爺那麼心疼您,肯定會替您出氣的。”
桃枝也是根據從前對原主的瞭解故意逢合說了這番話,本以為會得到年淳雅的贊同,卻不想是斥責。
“莫要胡說,爺是看重福晉的。”
所以四爺很大的可能不會對福晉的決定持反對意見,她這女四書,該抄還是得抄。
況且就算她不說,四爺一回府,應該就知道了,哪裡用得著她再費功夫?說了怕不是會惹四爺厭煩。
桃枝冷不丁被斥,生怕又說錯了什麼話,便不敢再開口。
沒過多久,金風玉露一同掀了珠簾進來,兩人各自拿了一套文房四寶,見禮過後就在小書房裡找了個能寫字的位置,和年淳雅一起抄著書。
年淳雅一見她們的架勢,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一副畫面,那是幼時原主被父親罰抄書,金風玉露陪著她一起抄的情形。
就像現在這樣。
桃枝敏銳的察覺到年淳雅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許多,研磨的手頓了下,討好的笑道:“有金風玉露兩位姐姐替側福晉分憂,側福晉不如去休息會兒?”
見金風玉露二人同時停筆朝她望去,年淳雅搖了搖頭:“不了,這會兒睡也睡不著。”
她腦子裡一團亂,對今日的事怎麼都想不明白。
口舌之爭是後院女眷常有的事,哪日沒爭辯個一兩句,反倒是不正常。所以年淳雅不明白,一向對口舌之爭寬容的福晉,今日怎會如此生惱?
年淳雅把後院的事細細想了一遍,沒發覺有什麼異常,越發的令她疑惑:“近日府外有發生什麼與王府有關的事嗎?”
既然府內沒有異常,或許原因在外面?
金風玉露和桃枝紛紛搖頭,她們一樣和側福晉待在王府內院不曾出去,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知。
倏地,桃枝像是想起了什麼,搖頭的動作一頓,道:“奴婢想起來了,昨日小六子不當值,他出了趟府,側福晉要是想知道外面的事,不如把他叫來問問?”
年淳雅點頭同意,桃枝很快把小六子叫了過來。
小六子在珠簾外跪地請了安,小心翼翼的請示:“不知側福晉找奴才來,有何吩咐?”
聽到小六子聲音裡的緊張,桃枝安撫了他一句:“你別緊張,側福晉就是想聽你說一些外頭的新鮮事。”
小六子聞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日晚間回來前,隱約聽到的一些風聲。
“奴才出府只是為了給自己添置一些物件,並未多加註意旁的事情,只是有件事,奴才恍惚聽了一耳朵,像是與烏拉那拉府上有關,但外頭的傳言素來都當不得真……”
小六子斟酌著語句,生怕因為說錯了什麼被罰。
年淳雅笑了笑:“無妨,你隨便一說即可。”
“是,奴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