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呢?”還未等春梅開口,舒潯易就緊張問道。
“侯爺,您快想想辦法救救六姑娘!”春梅說著,嗚咽起來。
舒潯易瞳孔一縮,黑眸閃了閃,“夏兒怎麼了?”
“六姑娘——她——她不見了!”
舒潯易一聽,嘴角狠狠抽搐,“她不是已經失蹤四天了嗎?你不是跟她一起進的宮嗎?她人呢?”
“侯爺——”春梅跪著向前爬了幾步,淚流滿面,“請侯爺恕罪,奴婢奉二夫人之命騙六姑娘到了長公主的馬車上,然後被帶到了皇宮,哪知道長公主出爾反爾,明明就答應奴婢,絕對不傷害六姑娘的,結果到了皇宮,長公主先是處處刁難,直到今日,明明說好放六姑娘和奴婢二人回府,結果在路上,長公主突然竟然痛下殺手,六姑娘為了保護奴婢,中了一刀,現在生死不明,奴婢不是人,不是人啊!”
舒潯易這才知道是春梅把舒安夏騙上長公主的馬車的,怒氣一下子躥上來,大腳一抬,狠狠地就踹上了春梅的前胸,春梅猛地吐了口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胸口襲來。
“侯爺您殺了奴婢,奴婢也是死不足惜,二夫人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奴婢真是別無選擇啊!可現如今,請侯爺趕忙想辦法救救六姑娘才行!”春梅聲淚俱下。
倪姨娘一聽春梅的話,本就不好的臉色登時蒼白如紙,捂著胸口,雙眼一翻就昏死過去。
一直開口就是嗚嗚的聲音的二夫人,真的就要被氣死了,春梅是她一手調教的,現在也來陷害她,她什麼時候跟長公主聯手綁走舒安夏了?她的人都怎麼了?各個都叛變?!
二夫人還未等思忖完,舒潯易那毀天滅地的黑眸就掃向了她,他的雙眼裡遍佈血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二夫人鼻子皺了皺,反而愈發冷靜。舒安夏一直都是侯爺想要靠攏皇后一派,尤其是拉攏顧家的紐帶,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二夫人忽然好想笑,舒安夏出事,舒潯易只能斷了靠攏皇后一派的念想,而是老老實實地為長公主效力,那麼,他更不敢動她。
舒潯易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心裡迅速權衡之下,緩緩開口,“出動舒府所有的家丁,一起去搜救六姑娘。”
惠人眼看著形式不對,趕忙開口:“那二夫人——”
舒潯易咬了下唇,“先把她押回‘琴瑟園’聽候發落!”舒潯易說完,便向前園走去。
惠人撇撇嘴,真想大聲嘲笑幾聲,她給安媽媽使了使眼色,安媽媽點點頭,起身把昏迷的倪姨娘扶進了屋。
看著舒潯易離去的背影,惠人趕忙上前扶起春梅,擔憂道,“你沒事吧?”
春梅艱難地扯起一抹笑,說得雲淡風輕,“沒事,就是肋骨斷了。”
惠人擔憂地剜了她一眼,“六姑娘怎麼樣了?真的中刀了嗎?”
“當然沒有。”春梅虛弱地喘了口氣,“二夫人手裡的保命符已經到了六姑娘手裡了,只要六姑娘出事,長公主的秘密就會被公諸於眾!而長公主還以為是二夫人出賣了她,這回,必然會下狠手!”
惠人的水眸亮了亮,“長公主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春梅愣了愣,戒備地掃了一眼惠人,然後搖了搖頭。
惠人抿著唇,“你這次是將功折罪了,六姑娘回來該不會罰你。對了,六姑娘何時回府?”
春梅依舊搖了搖頭,六姑娘好像去了軍營找顧將軍,但是看著問東問西的惠人,春梅忽然不想再開口。
這一出連環計是六姑娘設計的,但是惠人除了必要的參與外,卻知之甚少,是不是意味著……。春梅不敢再想。
另一邊,舒潯易帶著所有的舒府男丁去了春梅所說舒安夏遇襲的地方,二夫人被舒舒服服地送回了“琴瑟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