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而暈眩,她撫摸著胸口那顆有節奏地跳動著的心臟,感覺自己的生命像車輪一般在加速運轉著。她突然很害怕有一天它會戛然而止,毫無預兆。
上帝……請你不要著急帶我走,我的幸福才剛剛開始……求你了,讓我……再多跟他們待一會兒吧……
璘悲傷地走在風中,凌亂的髮絲在空中糾纏,她哭出了聲。
那張檢驗單被她悄無聲息地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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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飛機的視窗看出去,三萬英尺的高空,白茫茫一片,雲朵顯得縹緲而柔軟。純看得出了神,她用手指觸控玻璃,彷彿可以感受到風從指尖穿過。
“純……我們離上帝好近……”璘撥出的水汽附著在玻璃上,從這裡看見的世界和淚眼一樣朦朧。
“我們回家了……”純淡淡地說。
是的,她們離天堂的門口好近,卻進不去。從這裡被上帝扔到人間,一直仰望天空,卻無法起飛,因而不得不去承受人間的腐朽與骯髒。
純……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站在上帝面前,赤裸裸地讓他審視我們在人間犯下的錯誤,我的身體很髒,也許已經進不了天堂了。你呢?是不是也在犯天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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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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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之城Sorrow》第五章(39)
“璘,在想什麼?”對面的惑已輕輕地問。
“噢,沒有,雲層很美。”璘揉揉眼睛說。
“睡一會兒吧,純已經睡著了。”
惑已把自己的毯子遞給璘,溫柔地說:“睡醒了就到了,一會兒可能還要坐很長時間的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惑已總是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一目瞭然。而她卻永遠都無法猜測佐佑沒有焦距的眼睛底下,到底在思考著什麼。佐佑常常帶著一個大的SONY耳機,安靜地垂著眼聽音樂,他和純,都有一個別人進不去的世界。
璘睡下,在上帝的眼睛下,被遺棄的天使無聲地沉睡著。
璘的夢裡是蒼白的燈光和恍惚的人影,她看不清的景象,像是模糊的童年。
飛機劃過天空,將她們帶入一個未知的國度,一個讓情感轉折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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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軌行使在白雪茫茫的田野之上,低矮的房屋,蒼綠的樹木,遠處積雪的山丘和雪峰,一切都讓人感覺空曠而寂寥。
嚮導是個胖矮的中年日本人,用日語告訴他們這裡的春天會是遙遠碧綠的稻田,很美麗,而冬天常常下雪,山會給人一種很神聖的感覺。
他指給他們看,他們要去的溫暖旅館就在山腳下,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去山腰看雪松。
惑已用流利的日語與他交談,再翻譯給她們聽。
璘問:“惑已,你是日本人嗎?”
惑已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只是學過日語。哥也一樣會說。”
“可是你姓藤木啊!”
“噢,這個呀,其實我家自古是姓藤的,但在我太爺爺那一輩,由於太爺爺體弱多病,所以整個家族都是由我太奶奶一個人撐起來的。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五十多歲由於勞累了一身病就去世了。她的名字裡有一個‘木’字,全家為了紀念她對家族做出的巨大貢獻,於是改了家譜,以後的子孫全部姓藤木。所以在我家,一直都是很尊重女性的。”
純沒有出聲,因為這些,竑早已告訴過她。
山腳下坐落著一個宏大的院子群落,全部都是木質的房屋、走廊,將大大小小的露天溫泉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