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再出宮。旭日宮的後院很美,他沿著湖邊散步。走著走著,卻走到院牆邊來了,
杏花開得很好,粗大的枝椏都伸展到這裡來了。
突然,從牆邊傳來不大不小的說話聲,然後他就看見——一個姑娘從樹上爬過來了,來到他們旭日宮的院子上方,還很灑脫的坐在樹枝上。
是的,她那個樣子只能用灑脫形容,衣袖捋得老高,裙襬居然綁在腰間。坐在樹上,兩條腿左右晃動著。夏瑾瑜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姑娘,這麼的,有個性。他跟她打招呼,明明看到,其實小姑娘眼裡有一點驚慌的。一轉眼,驚慌不見了,她居然只是用一種純欣賞的目光打量著他。那麼的大膽,那麼的**裸。
夏瑾瑜知道自己的長相不錯,再加上不凡的家世,很多姑娘會偷偷的用愛慕的眼神打量著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欣賞的,她是第一個。
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她坐在樹杈上兩條腿不停的晃來晃去很是可愛。然後,她的鞋子被踢飛,直直的砸中夏瑾瑜的俊臉。應該生氣的,莫名的他卻只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的熟悉,好像前世就曾經發生過。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第一次的做了這種事情,夏瑾瑜居然將人家姑娘的那隻鞋子納入自己的懷中了。望著這鞋子,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
鞋面上繡著杏花,居然,夏瑾瑜居然覺得不適合,應該是一朵桃花的。
心中有一種感覺在叫囂:留住她留住她,所以,他對著她的背影唸了那句詩;所以,他見鬼的拿著一隻繡花鞋站在樹下,只為了等待那個奇怪的姑娘。
明明是不應該的,夏瑾瑜的好奇心卻被勾起了,只為了這個一面之緣的姑娘。
這個姑娘美則美已,卻沒有以前所聽說的溫婉賢良……(以下自動省略讚美同義詞五百字)是他搞錯了吧,柔妃娘娘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這個姑娘不也說了她叫做葉齊?這個姑娘還真有趣,大膽的坐在樹上,看她跳下樹枝的那個利落勁。嘖嘖,見多了傳統的溫婉的女子,夏瑾瑜卻覺得這個不知臉紅羞恥為何物的姑娘很好玩。昨天她居然就那麼的落荒而逃,鞋子也忘了拿回去。
活了二十多年,家裡的財富加上自身的條件,喜歡夏瑾瑜的姑娘不在少數,也曾有許多姑娘對他主動示好。有美麗可人的大家閨秀,也有溫婉賢良的小家碧玉,也不乏出身優越的官家小姐。醉花樓最美麗的賣藝不賣身的語嫣姑娘也在痴痴守望著,寧願自己拿出千金贖身,只需他一個暗示的眼神。
可是夏瑾瑜沒有,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是一個寧缺毋濫的人。長了這麼大見識的姑娘也不少了,爹雖然沒有明言肯定也很著急他的終身大事。夏瑾瑜自己反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只是想找一個可心的姑娘,願意將自己的一身交託,卻是這麼的難。
昨日見到這個葉齊之後,夏瑾瑜卻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全身的血脈都在叫囂:找到你了;他確定,昨天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姑娘。
已經半個時辰了,葉齊還沒有出現,隔壁的宸苑倒傳來了歌聲。不算悅耳,好吧,這是客氣話,實際上是很難聽。不過,他喜歡這歌詞,也不像詞的樣子,卻極有意思,那些話語說的卻對極了。
聲音很熟悉,像那位齊姑娘,夏瑾瑜笑了。他還不知道,柔妃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姑娘,看她那耀眼動人的美麗,陛下沒有見過嗎?怎麼會不喜歡呢?只聽說,柔妃被打入冷宮之後死而復生,此後,性情大變。據聞,皇上不會再寵愛她了,這樣的女子又該如何在宮中生存呢?只能一個人寂寞的度過冷清的慢慢餘生的人。其實稍微細想其中的差別夏瑾瑜心裡也清楚,葉齊姑娘不簡單。可是他寧願欺騙自己,她就是葉齊也只是葉齊,跟慕柔跟陛下的妃子沒什麼關係。
實在忍不住的,夏瑾瑜發表了對那位歌者的看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