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廚具那塊。
簡丹意外:“買這個?”
“唔。家裡那個手柄壞了,晃悠悠的。”唐勁直搖頭,“我媽不知嘮叨了多久了,偏偏那把兒晃悠歸晃悠,總是不掉她就捨不得換了”
毫無疑問唐勁不是在操心那個鍋子,他是受不了他老媽嘮叨。簡丹瞭然,還幸災樂禍,反手摸摸唐勁:“啊呀,那可真愁死我們糖糖了”唐勁揉了把簡丹的頭髮抗議:“嗯哼”簡丹轉頭問唐勁:“說真的,你幹嘛不悄悄地給那鍋子來上一下?”
“我哪裡沒有啊”唐勁愁眉苦臉,“可我媽弄了個螺絲給擰上了,又能抗一陣您是沒見過,那鍋柄都長斜了”
簡丹樂了,掃了一眼貨架,指了一個鍋子:“這個行不?”
是蘇泊爾的炒鍋,玻璃蓋兒的。與唐家馬上就要退休的那個炒鍋不同,這一個,是鍋柄一體的,而非螺絲擰上去的。而且不僅模樣兒好,價格也好,只超了三十塊不到,在合理波動的範圍內。
所以唐勁當即拍板了。
之後兩人回了學校,這回輪到簡丹挑衣服穿。
她衣服實在不多,但都是好的。唐勁瞧簡丹,更是覺得穿這個好看,穿那個也好看,哎呀呀呀呀統統都好看……
末了唐勁瞧見衣櫃裡有長毛大衣,就是接飛機那晚那件黑色的,只是簡丹這兩天不是羽絨服,就是滑雪衫……當然後兩件也不壞
可沒那麼氣派啊
唐勁就揀了那大衣出來:“怎麼不穿這個。”遞給簡丹。
簡丹一搖頭:她見唐勁家人,自然是學生打扮。“這衣服太老氣了一點。”
唐勁還不肯放棄,又朝簡丹遞了遞。
簡丹也不說什麼了,她換上了,然後站得筆直筆直,對著鏡子正正神色,一個轉身,看唐勁。
唐勁就一怔簡丹此刻身上的毛衣是白的,襯剛才那淡橘色的羽絨服,那自然是大方明朗俏麗,可與眼下這黑色的氣派大衣一搭……黑白當然不會出錯,可他咋覺得,好像授銜那會兒見了孫頭兒似的?
這是他家丹丹、他小媳婦兒,怎麼會像孫頭兒?
唐勁連忙甩甩頭拋開腦海中的上級:“算了算了。”
簡丹微微一笑,換掉了。
……
他們倆決定晚餐著裝的時候,唐啟松正跟劉澄紅不滿:“去外面?”
劉澄紅替兒子說話:“人家八六年的,大一,臉薄,哪能這麼快上門兒來給你奉茶”
唐啟松一想也是,又繼續不滿:“這也差太多了。”兒媳婦兒年輕些沒什麼,還是好事兒;問題是,這過了年,再倆月,唐勁都要二十八了,週歲而結婚少說要等那女孩兒畢業,那會兒唐勁都三十一了
不算晚,但怎麼也不早了。
而且這還是一切順遂,萬一兩人要掰了……
他可到底什麼時候抱孫子啊?
劉澄紅其實也這麼覺得,不過她沒說啥——她可不想老頭子回頭跟兒子吼這個“不行”、那個“不成”的……
那日子可就沒法兒過了
這天的晚餐,簡丹又一次緊張不起來:她以前見過同居男友的家長,還不止兩個……
不是特地見面:一對感情穩定的同居者,其中一方的父母若是有空兒了,旅遊路過,或者專程來探望一下自己的兒女,另外一方,怎麼也要盡一份地主之誼。
所以而簡丹也沒打算假裝:她以前並不是做情報出身,是駕駛員,做巡邏做佈防、做星內支援,沒做過間諜,演不了戲。
所以簡丹只是態度恭謹,禮節周全。
落在劉澄紅眼裡,不由就覺得簡丹性子有點兒冷淡。
可唐啟松對此,卻頗有幾分中意:唔,這小姑娘文靜從容,行止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