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鬼子兵身上也僅僅只剩下五發子彈了,當然還有佈滿鮮血和灰塵的刺刀可以當武器。
那些鬼子兵的輕重傷員們則是更加的悽慘,醫務兵雖然儘可能的給他們包紮傷口止血,但是奈何傷員太多,藥品不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傷兵們痛的哀嚎呻吟而無能為力。
鬼子列兵鈴木毅的運氣很好,誤打誤撞的跟著一隊潰兵逃到了這個村子,遇到了大隊長平山敬他們,雙方匯合打退了攻過來的蘇北總隊追兵,這才喘了一口氣。
鈴木毅沉默得打著綁腿為突圍做準備,那些鬼子傷兵們的痛苦嚎叫不時的傳過來,讓村子裡瀰漫著一股低沉的情緒,畢竟打了這麼一場敗仗,誰都高興不起來。
鈴木毅現在很想回家,面對凍得發抖的寒冷,特別的想念溫暖的家鄉,可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戰場上,一切的想念都是奢侈。
當鬼子殘部在村裡做著突圍前的準備時,聽說有一股鬼子被圍住了,從各處增援過來的蘇北總隊官兵越來越多。
“別的鬼子都沒子彈了,這股鬼子的火力還很強,咱們幾次進攻都啃不動,這裡面肯定有一條大魚……”
預備營裡的那些老兵們趴在長滿荒草的田埂後邊,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這些老兵都是從蘇北總隊麾下主力營抽調到預備營的骨幹,平日裡負責整訓預備營,現在則是被任命為了軍官。
“排長,大魚是啥?”預備營裡稚嫩的新兵蛋子滿臉的疑惑。
說得唾沫橫飛的老兵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抬手敲了一下新兵腦袋,笑罵道:“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大魚都不知道。”
“大魚就是鬼子大官,要是捉住鬼子的最大官那就發財了……”老兵排長顯得很興奮。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等會打進去看到穿著妮子軍大衣,戴著白手套的鬼子,無論死活都要給我搶到手裡,要是運氣好抓到鬼子的大隊長,獎賞就是咱們的了。”老兵對圍過來的預備營弟兄們仔細叮囑道。
“排長,你就放心吧,我們保證第一個衝上去!”這些預備營的弟兄都是摩拳擦掌的保證道。
現在這股鬼子已經被他們圍在村子裡了,弟兄們雖然幾次進攻都被打退了,但是他們知道,周圍這麼多部隊,鬼子那是插翅難逃。
現在圍著村莊的既有增援上來的預備營的弟兄,也有殺紅了眼的主力營的官兵,所有人都盯著村莊,準備衝上去從鬼子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以洩心頭之恨。
“鬼子在這兩個坡底上架了兩挺輕機槍,還有一個擲彈筒組,小鬼子的槍法打得準,咱們一個排上去,眨眼的功夫就傷亡了十多個鮮血淋漓的下來了……”
預備一營的營長鄭剛趴在一蓬枯草後邊,指著幾百米外的兩處緩坡,幾乎是咬牙切齒。
在鄭剛的旁邊,蘇北總隊的指揮官楊凌雖然手臂還打著繃帶掛在脖子上,但是卻也抵近火線了。
在先前的戰場上,楊凌雖然無法近身拼刺,但是靠著一把駁殼槍,也是擊斃了五六個鬼子,這無疑振奮了總隊官兵計程車氣。
看到總隊長都親自帶傷上陣殺敵了,所有的官兵也都是嗷嗷叫的向鬼子衝殺,硬是撐到了預備營援軍的到來,最終擊潰鬼子。
現在楊凌聽說這邊有一處鬼子還在負隅頑抗,也是親自趕過來檢視情況,爭取將最後一股殘敵肅清。
“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打?”
楊凌並沒有接手圍剿村子殘敵的指揮權,在聽完鄭剛的彙報後,竟然反問了一句。
鄭剛面對楊凌的反問也是一愣,他以為楊凌聽他彙報,是想了解情況後幫忙指揮破敵的呢,現在看楊凌的樣子,感情不是來幫忙的。
可是楊凌是長官,鄭剛也不好說什麼,愣了幾秒後,將自己的攻擊想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