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在哪裡,我是怎麼了?”在一陣頭暈目眩中,緩緩坐起了身子,周圍十分地安靜,但依稀可以感受到風的味道,像是雨後的青草,又有一股淡淡的發黴的味道,似乎給周圍添上了些許色彩,但眼睛很難睜開,像是有一束強光在眼中旋轉,有尖針刺痛雙眼,除了感到有一股暖暖的,像水一樣的從眼中湧出,但無法哭泣,因為我沒有嘴。
在適應了強光後,我試著探索一下週圍,沒錯,因該是一片草地,手指深入其中能感覺到溼潤和溫暖,我試著站了起來,能感到微風拂過身體,漸漸地冷了起來,連空氣都凝結了起來,手腳都不由地慢慢失去知覺,身體已經不住地抽搐,這是怎麼了,“要離開這裡了嗎?甚至還沒好好認識一下這個世界。”一絲遺憾和一絲疑惑充斥著心頭,“不.......不要,不要這麼快地離開。”我不想就這麼離開,心中的不甘促使我艱難地爬了起來,沒有任何方向,沒有任何目的只想著離開這片寒冷,但猶如進入漩渦一樣,我被慢慢脫向深處,在一次跌倒後,一股冷氣籠罩全身,但似乎沒有那麼冷了,還有點暖和好像睡一覺,好累好累,心裡知道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但已經沒有繼續的勇氣了。一隻粗糙的大手抓住了我,我被提了起來,雙腳不由自主地跑了起來,那人跑得很快,快到臉上水珠被瞬間甩開,呼吸都感到有一雙大手壓著,但雙腳踩過草地的光滑和溫暖,與那冰冷粗糙的手是真實感受到的,不知跑了多久,只是覺得這裡似乎涼涼地,但沒有先前這麼冷,眼睛的刺痛打消了我想要睜眼的衝動,什麼都問不了,但不知怎麼地我覺得這雙手的主人應該可以信任,那隻手輕輕地往下按了一下我的肩,好像示意我蹲下,我慢慢蹲下隨著他往前走去,聽到開啟一扇門的聲音,一股稻草的味道撲鼻而來,我被帶到了草堆裡,一絲溫暖籠罩全身,但那隻冰冷的手始終沒有鬆開,直到我慢慢支撐不住失去意識......。
許多支離破碎的夢,幾乎都沒有記住但火焰中一雙黑色的眼睛卻讓我久久不能忘卻。雖然無法分辨白晝與黑夜,但還是醒了,應該是驚醒了過來,但被什麼驚醒的卻實在想不起來,那雙手已經不再旁邊了,有點無措,失望地在稻草中翻尋著,“應該是離開了,為什麼呢?”不知為何似乎心中有一點憤怒,左手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像是一層空氣組成的布,輕輕地撫摸感受到無比的溫暖,像是希望像是懷抱,原來晚上一直披在身上的就是這個。用自己的手時發現只有四個手指,但能隨意彎曲十分靈活,熟練地用稻草搓出一條繩子,將那塊布做成斗篷,繩子做成皮帶圍與腰間,雖然薄薄地一層,但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一團溫暖燃起,能提擋一切的寒冷。正當我撫摸欣賞著自己的新衣時,一直寒冷而熟悉的手拍了我一下,我被驚嚇了一跳,要是有嘴的話,一定會大聲喊出來,似乎他也察覺到我的驚訝,慢慢地離開稻草堆,我害怕地蜷縮起來,但腳好像觸碰到什麼,用手摸去,是一根長的樹枝,勉強能用,至少能探索到周圍的一些事物,也感謝它成為了我的第一雙眼睛。細小的樹枝支撐起我孱弱的身體,總算是有了依靠,我慢慢地試探著離開了稻草堆,有點不捨,好喜歡它的溫暖。那雙手拉住我樹枝的另一頭示意跟他走,我猶豫一下後,也慢步跟上。
這裡有著稻草堆和牲口獨有的味道,我猜測因該是個農場,再被他牽出農場後又回到了熟悉的冰冷的世界,身上雖有著斗篷,但地上的冰冷不由讓我加快腳步,這是個獨特的世界,似乎沒有什麼人,連動物都不怎麼有,和我以前的世界不一樣,但我以前的世界什麼樣卻想不起來,只是有些常識像是可在靈魂深處一樣。在走了不知多久,我被領到一處空地,有許多冰冷的石塊,他示意我坐下休息,那雙手沒錯,很熟悉的感覺,冰冷粗糙的手。我靠著樹枝緩緩坐下,腳早已沒有了知覺,像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