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幹掉的那具並沒有分享到太多的力量,況且目標本身就只是個普通廚子,共享著傷害的艾薇塔也沒有什麼大礙。
醒來的拉西斯表情yīn鬱,他很討厭自己的睡眠被人為打擾,況且醒來後聽見的第一句話顯然不是什麼動聽的問候語。
那具利用艾薇塔能力所做出來的傀儡一直被用來當做座標確定尾隨的方向,如今他們失去了目標總要麻煩上了許多。
“被發現了嗎?”
拉西斯的語氣很平靜,一個國家如果沒有一點隱秘手段的話也實在是說不過去,被發現有人被掉了包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傀儡並沒有思考的能力,他們只會如實的完成著各種指令,但這並不妨礙記憶,有著共享傷害的致命劣勢的同時,也有著視野上的連結,以及記憶。
艾薇塔沉思著回顧那具傀儡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半響才答道:“不會,我只是下達了抱病臥床的指令,少做少說少出門,如果是有所懷疑的話總是會先走一遍審訊的流程。”艾薇塔指了指太陽穴,“但我卻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
“那就去看看吧,傀儡消失的座標。”
拉西斯的措辭似乎只是提議,但頗具柔xìng的嗓音卻透出了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艾薇塔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要做什麼事情,也許能夠阻止的也就只有卡普老大了,就算如此,也只不過是畏懼強權和力量,垂下頭顱的內心一定很不屑吧,自負者的剛愎自用,剛愎自用者的自負,不管怎麼說,這種人總是認為自己才是最正確的那一個。
一艘冒著黑sè狼煙的大型三桅帆船斜斜地泊在海平面上,了無生氣。
還沒靠近,周圍海域上就漂浮著各種木桶木條,以及人,死人。
顯然,這裡曾經爆發過一場規模不大卻註定慘烈的海戰。
拉西斯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巨大的船隻,從船首到船尾,估摸著也有100多米,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嘆船匠工藝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以一連串蹩腳的“月步”登船,雖說拉西斯的“六式”經常使用的就只有“剃”和“指槍”,但不代表他不會其它的,只是用得比較狼狽一點,相反,“六式”中掌握了四項的艾薇塔,在“月步”和“紙繪”上就要甩上拉西斯幾條橫馬路,“剃”和“指槍”就要差上了一線。
率先登船充當尖兵的拉西斯的確有這樣的資本,耳力目力瞬間釋放到了最佳狀態,環視一週,場面慘不忍睹,不禁咋舌。
顯然是被大炮轟斷的厚重主桅側倒在了甲板艙室上,砸壞了一片,原本寬大整潔的風帆也被燒得只剩下冒著濃烈黑煙的半匹,各種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甲板上,姿勢各異,大多都是槍傷或者刀傷,看來海戰很短暫,很快就上演了接舷戰,並在埋身白刃的戰鬥中全滅。
確認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拉西斯放下繩梯,讓羅和艾斯登船,艾薇塔仍舊守著他們要比別人大上一號的小船,貝波與其一起。
“快點,你們的時間不多,逃生用的小船都已經放了出去,說不定海軍就快來了。”艾薇塔在下面催促著,“那群傢伙的鼻子就像狗一樣靈敏。”
“哈哈,你是在影shè拉西斯嗎?”向上爬著的艾斯開心笑道,“作為一個貓科動物,和犬類可是天敵呢!”
上面的拉西斯並沒有加入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題,回望著慢慢熄滅的戰火,一些往常被遺忘的記憶碎片突然湧現了上來。
17年前,在偉大航路上某艘熊熊燃燒的船隻之中,他的母親就是懷抱著還在襁褓中的自己,輕輕地吟唱著讓其安心,直到背上已經攀上了大火,仍舊沒有改變過一絲語調,也沒有皺過一絲黛眉。
拉西斯對自己母親的印象不多,唯一記得的就是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