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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說:“我哪有什麼穿禮服的機會,再說穿在裡面別人也瞧不見。”
莫蔚清表示很不屑:“你們這些良家婦女,難怪男人會見異思遷。我跟你講,內衣的學問大著呢,你不能只外面光鮮靚麗,結果被人剝開一看,裡頭盡是些舊的有線頭的掉了色的東西。就好像剝開一枚水汁豐沛的荔枝,外殼紅潤,果肉晶瑩,誰知吃到裡面竟鑽出蟲來,那才倒胃口。一個女人,穿了好的內衣,精神氣就出來的,有自信了,因為由裡到外都無可挑剔。”
蘇沫還沒做聲,從蓉已輕飄飄地說了句:“良家婦女嘛,和那些二奶什麼的總會有些區別。”
莫蔚清的臉上立馬就掛了相。
蘇沫忙說:“我一個人過日子,穿來穿去還不是給自己瞧,何必花這些錢。”她也漸漸習慣這兩人的相處方式——但凡瞅著機會便互相擠兌,可就是斷不了來往。而蘇沫這人最不愛和人起爭執,只好做這二人的和事老。
莫蔚清反被她的話勾起興趣,小聲問:“可別告訴我,你離婚後就沒跟男人上過床?”
蘇沫聽她言語直白,臉頰不由發燙,又怕她一再追問更加尷尬,於是含糊道:“鬧離婚之前就沒怎麼了,再說有了孩子,事情多顧不上……”話音未落,餘光裡見從蓉瞟了自己一眼。
莫蔚清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就不想麼?”
蘇沫低頭裝作聽不見。
莫蔚清噗嗤一笑:“這可不行?要知道這世間萬物,講究一個陰陽調和,有陰就有陽,互相取悅,相互依存。如果長久不調和,難免內分泌失調啊,女人變得不像個女人,男人會變成偽娘。就算從蓉這樣的,也知道時不時找個男人呢。”
蘇沫更是羞澀,腦海裡難以自抑地閃過那天晚上,引得心尖上一陣跳動,彷彿一攤急雨澆在荷葉上脆聲作響。
從蓉輕拍莫蔚清一下:“我怎樣啊?”
莫蔚清不依不饒:“三十六歲本該風華正茂,但是看起來像四十出頭,你說你怎樣?”
從蓉剜了她一眼,拿過蘇沫手裡的小衣物掛回衣架:“別買這樣的,她以前也唆使我買過一條,很不好穿,整天都不自在。”
莫蔚清說:“哎喲,怎麼個不自在法啊?一整天都惦記,是褲子的問題呢,還是人的問題?”
從蓉壓著嗓門反駁:“以為都像你那樣,整天就想著男人,把男人伺候好了萬事皆足,你是不是還要拜雞學藝呢?”
莫蔚清全不以為然,拿起衣服衝鏡子裡稍作比試:“就是呢,別說還真管用,不然怎麼能在尚淳跟前待這麼久?除了他老婆,我可是跟著他最久的。”
從蓉嗤笑:“稀罕。”
蘇沫一直沒說話,不知如何心有所想,三四番的猶豫,終是拿了兩套內衣去付款。
三人一家家店鋪閒逛,莫蔚清要買小禮服,拉著她們一齊試衣。女人瞧見漂亮衣服就像男人看見美女,另兩人都興致勃勃,蘇沫也心裡癢癢,除了幾年前拍婚紗照,她再未穿過這樣的款式,於是跟著挑了件抹胸長裙進了試衣間。
小心翼翼換上裙子,蘇沫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卻覺著彆扭,不是上面的布料太少,就是質地和剪裁都過於貼合,全身上下曲線畢露。正要換下,莫蔚清在外頭敲門:“出來呀,讓我看看,幹嘛藏著掖著見不得光一樣。”
蘇沫只得推門出來,卻也只肯呆在走道上,莫蔚清看著她有些愣神,二話沒說牽著她就往外間去,嘴裡道:“從蓉,你過來瞧瞧。”
從蓉正在挑衣服,轉身看到蘇沫不覺上下打量,讚道:“真好看,瘦,白,身材好,”說著又去瞧莫蔚清,大有比較之意,最後半開玩笑道:“可把你比下去了。”
莫蔚清笑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