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有些嫉妒,也沒了賺幾個小錢的心思。見沒能哄住這人,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作飲委婉示意秦鋒離去:“既然你如此聰慧,人生當中若有劫難也能自行化解了,自然不用老夫我賣弄那點玄學了。”
“先生別急,且容在下一問。”秦鋒卻是突然嚴肅的問道:“我觀先生方才懸浮那命籤之術並不像是江湖騙術,可否告訴在下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先生是否還會比如燃燒個符紙便能召喚出一個足以燒死人的火球。”
噗。
吞入口的茶水未穩住噴出。算命先生驚愕地注視著秦鋒,沒想到這生面孔還有些見識,連連擺手搖頭道:“請回吧。”
啪!
秦鋒見其不開口,很是大方的拿出一塊銀子敲在桌上:“先生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先生。先生在此算命已有十載,在下也聽說過一些關於你的傳聞,卻並非什麼神運算元。不過玩著些什麼故弄玄虛的詐騙把戲而已。在下並無異心,只是對先生的手段有些好奇,先生可否告訴我有關先生這條道上的秘聞。不論是否對在下有益我都會將這塊銀子送與先生,並且絕不會告訴第三人。”說完秦鋒還示威的用內力徒手於桌上按下一個凹陷的掌痕,其意不言而喻。
全無先前的神情自若,算命先生畏懼地注視著秦鋒,又望了望桌上的銀子吞了吞舌頭:“……”畢竟秦鋒的手筆不可謂不大,這塊白銀已是足夠一個普通家庭一年有餘的開銷,稍微猶豫算命先生還是接過了白銀。
“罷了。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很秘密的事。”算命先生有些自嘲的說道:“我在年少的時候曾被一個神仙一般的人擄去,讓我伺候他的飲食起居。那人能隔空取物,憑空放出恐怖的閃電等各種法術。我曾一度以為遇上了神仙,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原來是修真者……”
“等等,什麼是修真者?”秦鋒抓住關鍵,打斷算命先生追問道。
“修真者……”算命先生露出一臉嚮往,向秦鋒仔細的解釋了一番。
專心聽罷,秦鋒似懂非懂,總之把理解成比武者強過千百倍的存在便可。
算命先生愈說愈入戲,最後搖頭哀嘆:“再後來我服侍了那修真者數年有餘,數番懇求他收我為徒,但任我如何哀求他也是不肯,說是修真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支撐,他光是自己的修行都顧不過來哪裡顧得上我。所以我只能在服侍他的時候抓住任何機會偷學,可惜還沒學到本事,那修真者後來突然要遠行便將我趕走。”
說到此,算命先生的表情甚是悽楚:“可恨那人臨走也不願將修煉的法訣教我,枉我如此盡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待我回到老家之時已經物是人非,我以年近三十身無所長連謀生都難。好在那些年我偷學之下倒是勉強摸到了那隔空取物的門道,如今就全靠這招謀生了。”
實在無語,單憑著這隔空取物的手段,完全可以去王公貴族的府中謀一世富貴了,又何必做一個算命先生。
兔死狐悲,秦鋒亦是忿恨贊同道:“這修真者竟如此無情!”真就如同江湖上的那些什麼一流高手一般,一身功法從不輕傳,甚至好多人老死都沒一個徒弟任憑神功消身滅跡。
現在終於恍然,原來那個賈清並非是什麼世俗中所說的神仙。若按這算命先生的話來說的話,只不過能夠借用天地之力使出各種人力所不能的威能和增加壽元而已。終究不像什麼佛教、道教傳說中的神仙那般,成就大道、掌控天地。
不過,這些情報已經足夠了。
“多謝了。”秦鋒向算命先生拱手說道:“聽了先生一席話,在下真的是受益匪淺。先生請放心,我且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此事,更不會斷了先生謀生的飯碗。”
“唉……”嘆息著,算命先生緊握著白銀,目視著秦鋒遠走的背影,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