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寒冬凜冽,唐儒也是滿頭大汗,感嘆道:“後生可畏啊!”為了贏得此局卻是耗費了不少腦力,有些疲乏了。
唐儒有些惜才的看著秦鋒:“年輕人,你的記性不錯,推演能力也很強。甚至能想到十手之後的走勢,十分的難得。然而你輸給我卻並不奇怪,因為老夫從政四十餘年,日日夜夜整日醉心於權謀,悉於此道。而你,雖是頭腦比我清醒,但你終究只是在算計我的棋。而我,則在算計你的心!”如同一位老師,悉心的教導自己的徒弟。
秦鋒恍然,起身恭敬的行了:“秦某,受教了。”果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即便是凡人,也有超越“仙”的長處。
“哈哈。”唐儒撫須笑著,歡喜這後生好學。卻有些寂落道:“那又如何,我從一懵懂無知的小兒,成長到睿智的長者。這大半生,我的靈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然而我的肉體卻見一天天的衰老。這不,朱家不知為何關閉了酒坊,老夫這才親自來求一罐靈酒,不然老夫這一身的隱疾又要發作了。”
這語氣,是那麼的不甘。一個人的內心,一天一天都在變強,然而肉體卻在不斷的衰老。此消彼長,真是讓人難過。年輕的時候幼稚無奈蹉跎光陰,成熟的時候卻以衰老無力揹負夢想,真是世間一大悲事。
秦鋒點頭道:“生老病死,卻是避之不得。”所謂修真,不也是想超脫於此不是嗎?
唐儒一揮手:“哎,不說這些了。掃興!”臉上再次恢復了從容道:“年輕人,你可是為某位大人辦事的帳前卒?若沒有,可願做我這宰相的門生?”或許真是緣分吧,這年輕人談吐不凡,又十分聰慧,竟一見如故的感覺,起了招攬之心。三言兩語間,向來挑剔的唐儒就像秦鋒丟擲了橄欖枝。
秦鋒自然是婉拒了唐儒,另唐儒一臉的惋惜。人各有志,倒也沒另唐儒有多失落。談笑間又與秦鋒聊起了一些趣事,在等待朱良那“小真人”的間隙下,倒也非常的有趣。
卻是不知正真的真人此刻正在自己的眼前。秦鋒的實力與那朱家父子相比,不知是高到哪裡去了。
正當談笑間,惡魘突然飛了起來了。向著朱青水閉關的方向飛去。秦鋒亦是神色一動,同樣也感覺到了一絲靈力波動。這波動醇厚強烈,正是寶物現世的徵兆。暗自道:“終於要有結果了嗎?”心中也是有些忐忑,這可是一場不小的機緣。若是得了百年醉,今後築基期的修行中便不再需要擔心心魔的問題了。
又是過了兩個多時辰,朱青水竟然從閉關的居室出來,一路跑著一路歡喜的叫著:“成功了!成功了……”其子朱良抱著一個不足一升水的小瓶子,緊緊的跟著。惡魘在其後飛過,再次停在了主人的肩膀。
秦鋒輕吐一口氣,微微一笑:“還好。”
惡魘冷哼了一聲:“哼!這樣自然是最好。罷了,既然這樣,也就不計較先前那事了。”
唐儒卻是站起了身子,驚道:“這聲音,是,是朱青水,朱仙人?”說話間難掩激動之色。這可是真正的仙人啊!唐儒有幸曾親眼見過,憑空生水,召喚火球。對了,還有那近乎神蹟的靈酒,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待會。
這樣的仙人,恐怕只有陛下身邊的仙師才能比吧?不過那仙師便是陛下都得要哄著他,求他為自己煉製長生丹。奈何唐儒雖貴為宰相,卻不受那仙師待見。
誰不想長生?尤其是唐儒這種位居高位的權臣。於是這朱家的酒坊就成了唐儒求長生的物件,雖然那朱青水始終態度冷淡,自己的百般討好也只能換來些許抑制隱疾的靈酒而已。
唐儒躬身,正要對朱青水行個大禮。
然而朱青水一句話,卻是驚得唐儒下巴都合不攏:“秦鋒前輩!晚輩不辱使命,總算是為你煉製出了百年醉。”
朱良依舊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