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小婉擔心田鍋一個人組織不了,把李語也派過去幫著維持秩序,那些村民聽到縣令夫人親自過來疏散他們,倒也沒說什麼,不一會工夫,疏散工作便有條不紊的開始了。
張陵帶著一批青壯和幾名差役沿河走了一遍,最後來到了沙河村,剛進村,便遇到沙河村的里正李保田剛剛上堤檢查回來,看到張陵等人過來,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上前就要行禮:“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拘禮了”張陵連忙從馬上跳下來,將李保田扶了起來,“情況怎麼樣?”
“還好,雖然水位漲得快,幸好縣裡今年將河堤重新修了,而且我們還修了第二道堤,只要是河堤不毀,就算是漫出一些水,也沒問題,莊稼也不會受到影響。”
“李保田,這會兒就別提莊稼的事情了。首先要確保老百姓生命安全,村民有沒有疏散?”張陵問道。
“這個……不會有事……”李保田頓時吞吞吐吐起來。
張陵的臉色嚴肅起來,他想起小婉提醒過他,農村的村民們雖然在災年會成群結隊地出去討生活,但在平常的時候就非常的戀家,這是一個傳統,不容易改變,疏散的事情必須跟進。
他臉色一沉:“李保田,立即先將老弱婦孺轉移到安全地帶,然後在家中留人就行了。”
“這個……好吧。”李保田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這是縣令大人的命令,而且現在張陵在村民中的威信還是很高的,這個決定執行起來不是很困難。
他讓人去安排疏散,張陵這裡也安排了一名差役去各村監察疏散情況……這可不是小事,一旦河堤坍塌了,那些老弱婦孺是第一個受害的。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張陵又琢磨著像沙河村這類地區用不用全村撤退,李保田一聽,立即苦著臉道:“大人,真的全撤的話,那麻煩可就太大了,而且每家都有一些不捨得的罈罈罐罐,那些怎麼答應走?何況現在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就算是白沙河決口,那也就是院落裡進水浸泡一下,也出不了大事,而且老弱婦孺也都轉移到了鎮上高處,留下的都是精壯會水的,出不了事兒。”
轉移行動一啟動起來便開始忙碌起來了,雖然村民們有些不情願,但在官府的催促下,還是迅速地執行了,小婉發現,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可愛的。第一是怕官,第二是怕人家,當她把官府和人情兩個法祭出來,那幾個不大情願的村子都立即行動起來。
第二天早晨,衙門裡派到上游打探訊息的差役返回,聲稱上游的幾個縣都有不同程度的災情,已經有近百人死於非命,農田損失得更為嚴重。
聽到這個訊息,張陵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聽了小婉的話,大幅度地對河堤進行修繕,否則自己這個新縣令就等著哭吧。
在其它縣,雖然也有組織青壯上堤,但大多是自行組織的,而懷柔縣是不一樣的,從上到下已經形成了一個制度,由縣至各村,由縣衙派人監督,那些被集中起來的青壯都進行過搶險求災的訓練,尤其是應對突發災害事故的演練;警戒、疏散、排危、運輸、撤退;都都專門進行了有針對性的分組演練;這一次正好派上用場……這些訓練計劃和科目都是小婉根據前世的記憶整理出來了,她也不管那一套,連火災的搶險救援計劃都搞出來了,雖然沒有現代化的救災設施,可災難情況也沒現代那麼富雜。
這兩天,堪稱是張陵來到懷柔縣以來,最為難熬的一夜,雨幾乎沒有停過,時大時小,這種情形相當危險,始終不停,土壤裡的水分飽和度已經相當高的,不少牆角屋基也都雨水泡脹泡鬆軟了,稍有外力作用就可能倒塌,縣城裡的房屋還能好些,鄉下的情況就比較嚴重,好在各村在執行上比較痛快,到了第二天下午,懷柔縣沿安村莊的轉移工作大體完成,村民們已經到達比較完全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