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將我們記恨上。”
“他得了古竇言的神器,心性狡詐狠辣,若是被他記恨上,我們今後的日子,怕麻煩無比。”她一字一句解釋道,表情也無比認真。
而唐風越眨了眨眼,對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將我們記恨上,是不是也只是你的猜測?你若這樣追上去,是殺了他?還是如何處置?”
他的聲音雖然輕,卻讓她心中一怔。原本滿腔的殺意,也慢慢消散掉了。是啊,自己將那羅宇追上後,是一言不發就將他殺掉麼?只因不留後患?但自己能下得了手麼?這羅宇雖然一副恨世模樣,但到目前為止,卻與自己沒有任何衝突不是?自己能只因為他一個眼神就定他的罪,將他殺死?若真的不問而殺,只怕自己向來圓融的心性也會留下缺憾,甚至陰影
那如果不殺呢?自己將他教訓一頓,廢了修為,往哪處一扔?還是沒道理啊?不說自己這樣就是生生接了一段因果,更與自己消除後患的心意背道而馳,對於羅宇這樣的人,只要他不死,任何人都不能對他小瞧,而這以後,才是真正的麻煩不斷。
這樣想來,只要自己追上去,是不是都無法收場?她垂下眼簾,辯解道,“……那,那他得了古竇言的神器,也算是和古竇言有些關係了……要不我去告訴他關於古竇言的訊息,用這段因果牽扯住他……”
“不好。”唐風越搖搖頭,“當日古竇言留與他的,不過是些小玩意,不值一提。你也說他心性狹窄了。他若是與向蘇他們在一起,知道了神匠的真實實力,怕不得將他們都記恨上。此後發生些什麼都無法預料,你卻又牽扯進這段因果裡去了。”
雲紫被他一說,想想確實如他所言,這羅宇渾身是刺,她還真是沾惹不起。殺了,影響自己心性,不殺,又無妥善處理之法。現在想來,自己沒有追上去,還真是最妙的方法。
她嘆口氣,知道在這次的意見相左中,是自己想的偏差了些,便抬起眼,“好吧。這次聽你的,我不與這羅宇計較了。”說著,她看看他拉著自己胳膊的手,“——現在可以把手放開了吧?”
豈料他又搖了搖頭,“不放。”說這話時,他一臉正色,似乎說的是比剛才“走錯路”還要嚴肅的話題。頓了下,他深深地看著她,又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雲紫先是一怔,卻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脖頸處升上來,慢慢地,如玉的脖頸、耳朵,甚至是精緻的臉頰,都一點一點染上嬌豔的煙霞之色,心重重地跳了兩拍,她垂下眼簾,語如蚊蚋,“那……你還是得把手放開,咱們還要趕路呢。”
見她少有的露出嬌羞之色,他心中居然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喜悅。大大的笑起來,他的手從她胳膊上鬆開,卻是順勢向下一滑,穿過她的層層廣袖,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她的手如暖玉般溫潤,玉指纖纖,他握住後,感覺她稍微往外掙了掙,卻終於沒有反抗,不禁心頭大悅。
但她仍然將拇指掙脫開來,卻反手覆蓋在他的拇指之上,形成雙手交握的姿勢。儘管她是修為強大的九環蛇王,可這一刻,她仍然如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僅僅握著手,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但她畢竟又不願被他握在手心,自己……總要有所承擔。不管是這段感情也好,還是將來要面對的事情,她的態度,只從這一個動作,顯露無遺。
“咱們……走吧。”她拉拉他的手,沒去看他大大的笑容,自己卻抿了嘴笑,駕著雲往不動峰的方向去。
他們的速度這回卻慢了下來,沒有之前趕路的急速。甚至連神行梭也似乎被有志一同的遺忘了,只是慢悠悠的牽著手前行。
但終於交了心的兩人,卻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拼命想著話題,半晌終於道,“……你剛才說,神匠的真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