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言靖東撞見就躲起來當鴕鳥的,卻沒想到她居然接電話了。
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凌澤笙靜了一瞬才問:“你幹嘛呢?”
經過早上那事,童言基本上已經完全確定言靖東會在她逃跑之後轉去質問凌澤笙,所以接這電話時她已經做好了被興師問罪的準備,但沒想他開口居然是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這下倒把她整的有點卡殼。
“呃。。。。。。沒幹嘛。”話一出口,童言下意識扶額,想說繼續跟他這麼打馬虎眼沒意思,於是緊接著說:“我今天碰到言靖東了。”
本以為聽她這話,那邊凌澤笙就要開啟“一本正經”模式,讓她講事發過程了,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嗯,我知道。”
嗯,我知道?
臥槽,這話應該怎麼接?
童言咬唇扶額,滿面愁容,半晌終於戰戰兢兢的說:“呃。。。。。。我可能還惹了點麻煩。”
“嗯。”凌澤笙淡淡應了一聲,脫了西服外套,轉身坐在沙發裡,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什麼麻煩?”
童言想了一會,還是沒組織好合適的語言,支吾著:“就是。。。。。。犯了一回蠢,貌似還挺嚴重的。”
對於這個答案,凌澤笙毫不意外,他伸手扯開領帶,輕笑:“沒事兒,我習慣了。”
他解開了自己襯衣的風紀扣,不知怎麼的,眼前就浮現出前一天晚上童言幫他解紐扣的場景。只不過當時他閉著眼裝睡,看不見,所以感覺被無限放大,現在想起她指尖滑過自己脖頸時的感覺,只覺得渾身忍不住繃了一下。
他抿唇,笑了。
另一邊童言當然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聽到他剛才那句話有些鬱悶。
什麼叫他習慣了,難道在他眼中她一直都很蠢嗎?
這麼想著,她那句話已經問了出來:“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很蠢嗎?”
凌澤笙挑眉,實話實說:“別的時候我不知道,反正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聰明過。”
“。。。。。。”童言無語了,但隱約中感覺他是故意在撩自己,於是哼哧了一聲,撩回去:“嗯,我沒聰明過還能知道某人是不是在演戲。”
凌澤笙:“。。。。。。”她真的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聽他不說話了,童言有些小開心,她舔了舔唇,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話裡含著曖昧,柔柔的語氣裡帶著期盼,凌澤笙微微眯眼,答:“下週一。”
“哦。”童言應著,想著今天週四,那麼她還有三天時間處理這些該死的問題,時間應該夠。。。。。。吧?
“那我去接你。”
“行。”凌澤笙答應的爽快。
童言笑,“那,就這樣,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
“好。”凌澤笙應她,“那你掛電話吧。”
心底像有蜜緩緩深處,帶著濃稠的甜味,童言“嗯”一聲,正要將手機拿離耳邊,就聽那邊凌澤笙又加了一句。
他說:“童言,有什麼問題處理不了就告訴我,天塌下來,有我在,砸不到你。”
他頓了下,語氣比方才嚴肅了幾分,問:“聽見了?”
心裡頓時軟得一塌糊塗,就連眼淚也跟著湊熱鬧,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童言抿緊嘴唇,“嗯”一聲,重重點頭,“聽見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好,那晚安。”凌澤笙說。
童言閉了閉眼,“晚安。”
——
掛上電話,凌澤笙握著手機,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手機,沒動。
助理李傑拿了水壺去燒水,看了一眼陷在沙發裡若有所思的他一眼,忍不住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