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我了。”夏柒牙齒打顫的對童言抱怨,順手把大衣的領子裹緊了一點。
童言斜睨了她一眼,一臉無奈的勸她:“姐們,說真的,你真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
“你懂什麼?”話還沒說完,夏柒就截下了她的話頭,用一種教育小朋友的眼神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我今天要是不這麼做,等五天之後我走了,那幫著急上位的女演員還不瘋了。今天我這麼一亮相,她們多少也能忌憚些,雖然我是受了點凍,但結果總是對我有利的。”
“。。。。。。”對於夏柒的這種理論,童言表示無語。
本來嘛,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夏柒的想法的,畢竟有一個程遠那樣的優質又有前途的導演男友,夏柒有危機感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危機感強烈到需要透過某種自虐的方式來強調自己的存在感,這她就不能接受了。
說到這,她就想起了剛才她換好衣服去找夏柒時在她房間裡看見的景象——各式各樣的裙子鋪了滿床,夏柒站在床邊苦大仇深的看著她,要她幫忙挑選一條:很惹眼但又不扎眼,能體現氣場又不會覺得很霸道的裙子。
呵,這絕逼就是找事。
所以,童言沒有幫她,結果就是如現在一般,夏柒穿著條夏天的紗裙,在深秋夜晚的寒風中凍成了一條狗。
這結局簡直是喜聞樂見。
而面對此刻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對她進行教導,並從各個方面向她闡述有多少在這圈裡混的年輕漂亮的姑娘想要藉著攀上劇組內領導而一路走紅的夏柒,童言表示,她真的是沒有心思跟她討論這麼深刻的話題。
畢竟現在對她而言,怎麼能平安熬到這場飯局結束,才是她此時應該優先考慮的問題。
“安啦。”童言伸手攬過夏柒的背,“雖然你說的沒錯,但你要相信程遠不是。你都跟他在一起多久了,難道他每次跟組你都會跟到劇組去玩這麼一出?”
說著她下意識回頭看了夏柒一眼,結果就正好對上她有些躲閃的目光。
童言心下募地一沉,某些問題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臥槽,夏柒,你真是碉堡了。”
話音才落,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前飄過來。
“童言這邊。”
童言立時換上一臉笑容,朝凌澤笙走過去,途經正準備走過去接夏柒的程遠,她很是同情的拍了拍程遠的肩膀,低聲唸叨了一句:“哥們,真是辛苦你了。”
程遠腳步一滯,轉頭很奇怪的看了童言一眼,沒說話。
而另一邊的凌澤笙似乎已經從童言和夏柒各異的神色中瞭解到了什麼,但到底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用手輕輕拍了下童言的頭頂。
呃。。。。。。怎麼又被摸頭殺了?
童言一愣,只感覺耳朵根有些微微發熱。
——
說是飯局,但參與的人員都表現的極度隨意。
寬敞的包廂內擺著好幾個圓桌,童言跟著凌澤笙坐在導演那一桌,身邊除了之前見過的製作人方涵和副導演梁沐川還跟著幾個工作人員,再往旁邊就是這部戲的男女主演,坐在離童言很近的位置。
在此之前童言並沒有關注過這部戲的男女主演到底是誰,所以現在還有些恍然,直到凌澤笙看似隨意的幫忙介紹,她才微笑著打過招呼,然後就老老實實坐在桌邊扮起了蘑菇。
直到飯局結束。
周圍的人逐個離開,童言也從椅子上站起來,仰著脖子開始找剛才跟著程遠坐到別桌的夏柒。
“嗨,童言。”
身邊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童言下意識轉頭看去,就見是喬歌站在她身後,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嗨。”童言僵硬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