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沒有等到她的答案,又叫了她一聲。
“啊。”童言被嚇了一跳,一句話脫口而出:“你還是幫我拿吧。”說完就一頭砸在了門板上。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凌澤笙倒是沒在意,“哦”了一聲,又說:“那你把房卡遞出來,或者你放在浴室外面的櫃子上,我自己進去拿。”
好吧,這根本就是完美避開了所有可能跟他產生曖昧劇情的節奏。
童言完全頹了,但貌似話已出口,再改已是不能,於是弱弱應了一聲“好”就開始低頭從自己的衣服裡翻出房卡,然後按照凌澤笙說的放到了浴室外的櫃子上。
五分鐘後,凌澤笙幫童言拿了衣服回來,給她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就出去了。
聽著外門一聲清脆的“咔噠”聲,童言長長嘆了口氣,然後如同一條海帶一樣從浴室裡遊了出來,拿了衣服又遊了回去。
兩分鐘後,童言抱著自己的換下來的衣服出現從浴室出來。
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凌澤笙看見她,起身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微彎下過身子,輕輕在她頭頂嗅了嗅,才說:“現在比剛才好聞多了。”說完他就轉身朝門口走去,“你先去放衣服吧,動作快點,那邊還有人在等。”
“。。。。。。###”童言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心裡咆哮:餓死你丫的算了!!!
——
再次回到副導演梁沐川的房間後,童言總覺得這屋裡的氣氛較之之前變得有些微妙。
好像所有的人都在不經意間偷瞄她,被她發現後還朝她微笑,但那種微笑總有種鬼兮兮的感覺,實在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童言都把自己陷在沙發裡裝死。
明天就要開拍,劇本里很多細節需要溝通,整個過程中,都是程遠在講解演員需要找到的感覺和情緒,而之於其他則是簡單帶過。
童言只是靜靜聽著,潛意識裡竟找到了幾分大學上課的感覺。。。。。。可就在這時,之前那個很雞婆的男主角突然開口了。
“程導。”他說,“剛剛咱們在談劇情的時候說到情緒的把握,我總覺得男女主最後對於感情的處理方式太過平淡了,沒有那種很激烈的衝突。嗯。。。。。。怎麼說,就是對於情緒的宣洩沒有那麼強烈。
你想啊,如果在現實中,兩個人在經歷過那麼多之後終於走到了一起,那種在心底壓抑了很久的感情肯定要找個突破口發洩出來,可是劇中兩個人都是很平淡的感覺,總讓人有種疏離感,似乎不太好帶入。
這戲裡的男主角倒是可以理解,男人嘛,隱忍一點沒問題,可是這女主也這麼隱忍就有點問題了。從觀眾角度來講,可能會看的很壓抑。”
原以為他這次又是為了給自己刷存在感,但不成想他這次說的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童言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也對,我一開始可能沒有從性別角度剖析人物。”她怎麼好意思說她是把耽美改成了bg,女主本來就是從小受那演變過來的。
從普遍意義來講,小受也是男人,所以他的反應趨向男性化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改了。。。。。。她就不能再用男人的思維方式去寫女主了。
啊。。。。。又要改劇本啊。想想心就好累。
“嗯,那依你來看,這個部分應該怎麼改?”童言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
或許是她突然的轉變嚇到了男演員,所以他愣了兩秒鐘,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其實也不需要大改的,我個人覺得這個女主還是很吸引人的,只要後面加兩場戲就好。”說完他朝童言擠了擠眼睛,有些羞澀的樣子。
尼瑪啊,這是要鬧哪樣?
童言完全不懂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