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皇后現在除了長春宮,那也去不了,便是她宮裡的宮人都被本王遣走了,她便是想查,只怕是心無力。”沈時宴不以為然。
長春宮內外都是自己佈下的眼線,不管瀟清河怎麼折騰,便是長春宮裡死了一隻蒼蠅,他都有辦法知道並提前部署。
“皇后留不得,早些處置了你我才能安心。”清城只相信,只有人死了,才能密不透風。
“先生說得對,本王,正有此意,只是擔心先生尚顧念兄妹之情,便也不敢自作主張。”沈時宴陪笑著。
畢竟,他們也是兄妹一場。清城跟自己這麼久以來,也幫自己處理不少 麻煩。倘若他尚且顧及與皇后之情,自己倒也是可以網開一面,給他做個順水人情也並非不可。
眼下他既是主動提起了,看來這一次,自己與先生是徹底站在一處了。
“王爺放心,兄妹之情自是比不上你我的相扶之情的。”清城將那齒印剜掉後,自顧自地將傷口包紮好。
清城沒由來的苦笑,他與清河之間,哪裡還有兄妹之情?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變成了這樣?縱是想破頭腦也無解。
沈時宴微微頷首,表示滿意。他轉身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處置皇后,用不著王爺親自動手。”清城饒有深意道。
“先生有何高見?”沈時宴聞言,放下酒杯看向清城。
只見清城湊到沈時宴耳邊低語了幾句,沈時宴聽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妙,甚妙!”沈時宴拍了拍清城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在這看似平靜的皇宮中,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長春宮內。
清河百無聊賴,不知道外面何種形勢,門外有重兵把守,莫說是要往外遞訊息了,便雀鳥都飛不出去。
自從被圈禁於此,清河便一直守在離宮門最近處。因為她知道,門外的侍衛總有些嘴巴里藏不住事的。她只要靠近有人的地方,便總能有機會收到外面的資訊。這也是她眼下能接觸外面資訊的唯一來源。
一連幾日下來,清河收不到沈意玄的資訊;倒是聽了不少關乎沈時宴之事;這些天,可以說是沈時宴風頭正勁之時。
清河從那些侍衛口中得知,本就是奉命監國的沈時宴,又有了玉璽的加持下,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幾日的光景,朝堂面貌換了一成新。更是堂而皇之數落沈意玄從前的舉措。又極力主張促進北冥與東烈之間的商貿往來;為了促進兩地友好,他竟主動提求娶東烈嫡公主。這一舉措,也引得群臣熱議。
那些後提拔上來的文臣未經過什麼大風大浪,自是不知道從前的東烈,是如何挑釁北冥的;只看到瞭如今北冥能與東烈和平相處,便是一件十足的美事;只覺得沈時宴的決策高明;一心歸順沈時宴。
沈時宴急速促進與東烈友好的同時,順道也聯絡了東瀛。
北冥與東瀛融洽,清河倒是可以理解。東瀛與東烈本就可以說是抱團取暖的關係;東瀛作為東烈對北冥的東大門。瞧著東烈與北冥都有了聯姻這般緊密的聯絡,自也主動向北冥示好。
可讓清河不甚理解的是,一向好征戰四方的東烈,怎會忽然這般安分;這暴風雨來臨前,過於平靜。
“嬤嬤,這香,本宮聞著難受,快些撤下。”清河不知怎的,今日聞到這些香越發覺得頭疼反胃。
清河地處張望著,實在是看不到嬤嬤的身影,有些絕望:“蓮兒,快幫本宮把這些香撤下去。”
蓮兒無動於衷,而是定定地站在邊上,冷漠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清河。
“你是,沈時宴的人!嬤嬤呢?”清河腦子轉得飛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