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見狀,腦袋一轉,心裡開始盤算,便有了一主意。
只見她趁諸人還在繼續叫價時,悄悄潛到了媽媽身邊的:"媽媽,我這有錢,你可樂意賺。"
"那必須的。"媽媽不假思索道;更是色眯眯地看著清河。
愛銀子如她,有隻要來路清白的銀子,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有銀子不賺的,那是傻子。這白花花的銀子都捧到自己跟前,她都不收了的話,那真是無藥可救了。
"媽媽,在下正在尋一位故人,奈何沒有門道;如今願以二十兩,借你舞臺一用,媽媽覺得是否可行?"清河笑道。
清河問了許多人,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倘若這樣下去,得找到猴年馬月呢。
既然一本正經地向大家詢問,得不到回應,便只能從別的地方著手了。
"中,很是合適。"媽媽立馬敲定了,這不妥妥地財神爺找上門來麼。
畢竟,這門子買賣,自己穩賺不賠,心裡算的是明明白白的。
嶼落離場後, 臺下那些人隱隱有想要離去的意思。
清河得了媽媽的準,扯了扯衣領,這才走上那中間的月臺上。
清河半露香肩:"諸位莫急,不如在下給大家再奏一曲,舒解片刻。"
"好。"
"太好了。"
底下之人,倒也不拒絕,但呼聲遠沒有的嶼落那時高;那幾個人也是看在清河有幾分姿色,又半露香肩的份上,才給了回應。
清河緩步行至月臺旁邊的箜篌,調整好絃音,適才坐下。
蔥段般的指尖肆意撥動著絲絃;曼妙之聲靜靜流淌,循序漸進,漸入佳境。
也正是曲進人心時,底下之人這才開始正視清河來。
"哎,你們看,這小倌可比方才那嶼落要俊美許多。"一李家郎君朝著臺上的清河拋了個媚眼;動作十分輕佻。
"是啊,這小郎倌簡直色藝雙全,既有男子的俊美,又有女子的妖嬈嫵媚,甚得我心。"高大個搭起了話。
"這媽媽真是不夠意思,連我們這些老實人都誆騙,竟然將這麼一個大美人藏著掖著。"李家郎君心裡已經將媽媽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若是能同這小郎倌共飲一杯,便不虛此行了。"高大個子不禁臆想起來。
"就是,媽媽太不地道了。"另一人附和道。
他們肆無忌憚的言論,全入了清河的耳中;見到大家開始注意到自己,便適時朝底下之人暗送秋波。
瞧見這等好事,那些酒肉飯囊便更加放肆,竟直勾勾地看著清河,色心早都寫在臉上了。有的人更是不爭地流了滿地的口水。
清河心裡無盡鄙夷,臉上卻只能收斂起自己的情緒,這該有表面功夫,少不了。
自己在奏廣陵散時,錯了幾個音;只要稍懂音律之人都能聽出來;但他們都不知道錯音所要表達的含義是什麼。
清河所奏,對於外行人實在隱晦。
可對謝知韞這樣聰明的人而言,清河的弦外之音很是明顯。
沒錯,清河就是借錯音尋人。
清河想著,既然自己找不到謝知韞,那便讓他來找自己。
清河所站的月臺,是南風齋的中心。自己都放下身段,來了這種地方,倘若謝知韞瞧見了,又或許聽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只要他稍有良心,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然而,清河一曲奏罷,周遭並沒有她想要的人。
這樣一來,也許只有兵行險招了。
鑑於先前自己問了不少人,都沒有得到回應。為了從大家嘴巴里撬出些有用的訊息,小露香肩,更是徑直跳起了豔舞。
底下瞬間熱情高漲,許多人都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