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會不知道,這不過是沈意玄隨意尋的一個理由罷了。
隨即笑道:“靖州地小,陛下的心頭好定是極珍貴之物,在下並未見過什麼貴重之物,或許不在靖州呢?"
“倘若王爺不願協助,在下便只能親自去找了。”白袍小將不願跟他多費口舌,只覺得賢親王是在試探自己。
見賢親王沒了回應,白袍小將隨即朝空中放了一枚訊號彈。
很快,靖州四方都傳來精銳的腳步聲,地上更隱隱有些輕微震動;彷彿有千軍萬馬一般。
“北冥左旗精兵營前來馳援。”
“北冥右旗精兵營前來馳援。”
磅礴之聲由四面八方而來,霎時間,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包括賢親王在內,全怔在原地。
賢親王心裡暗覺不妥,看這白袍小將絲毫不露怯,定是有備而來,沈意玄只怕早就盯上了靖州。
想來實力雄厚,他必須謹慎行事。在敵對勢力不明時,貿然前進只怕是以卵擊石,
“閣下千里而來,想來也乏了,倒不如休息片刻。至於陛下要的,老夫會盡力協助的。”賢親王下馬,稍稍弓了下腰,以表敬意。
“當真?”白袍小將遲疑,這賢親王老謀深算,怎的今日這般配合?難不成有什麼別的打算?
“老夫明日這個時晨給你答覆。”賢親王把了把胡。
“希望明日能有王爺的好訊息,”白袍小將抱拳。
賢親王:“敢問閣下,陛下可是也到了靖州?若是巡幸靖州,我等也好設宴款待,以免有失遠迎。”
賢親王想要從他口中套出些有用的資訊,好未雨綢繆。
“陛下行蹤不定,在下也不知道陛下如今身在何處。”白袍小將端正身板。
得不到想要的,賢親王便也只能作罷離去。
一時間,靖州百姓都知道,城外來了很多北冥人,當下靖州百姓便人心惶惶。
畢竟當年北冥人在靖州燒殺擄掠的至黑暗的一幕,早已深刻印在大家腦海裡。一切都彷彿是昨天發生的,歷歷在目。
自打北冥人駐紮在靖州城外,這街上早就空無一人,便是喪家犬都不敢在街上多做逗留。
百姓閉門不出,顯得異常冷清。賢親王與裴行策馬在寬大的道路上。
“王爺,靖州哪裡有陛下要尋的東西啊?”裴行迷惑,感覺自己是在雲裡霧裡一般。
方才王爺與那北冥人說的是什麼,他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賢親王只是淺笑一聲,賣了個關子。
說來其實不難猜。靖州的奇珍異寶是數不勝數,若說真是沈意玄摯愛之物,可他對靖州不甚瞭解。
既不是為利,就極有可能是為情。而賢親王能想到在這靖州中與沈意玄有關係,便只有清河。
“那些百姓可都安頓好了沒有?”賢親王轉移了話題。
“王爺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裴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
“那便好。眼下靖州不安全了,快些回去收拾細軟,尋個好時機,出去躲躲風頭。”眼下賢親王心裡,想到沈意玄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眸子深邃不見底。
今日雖是穩住了他們,也即將迎來更大的艱難險阻。
“加強城中守備,守住各個空缺關卡,尤其是城西水門,必要時.....”賢親王勾手,喚裴行到自己跟身邊。
只見賢親王與他私語著,最後更是十分輕佻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加上他藐視眾生的眼神,讓人瞧見了,都不禁和後背一陣發涼。
裴行:“屬下明白。”
賢親王與裴行才到營房,營帳外便傳來了侍衛通報之聲。
“孫副將有要事求見。”通報侍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