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清河便要準備去沐浴,身上髒透了,這讓她實在忍受不
嬤嬤替清河備了熱水。
盥洗室中,水汽氤氳。
女子徐步下了湯池,水汽漫到清河的胸口,上面漂浮著鮮花,恰巧掩蓋住她的春光。
經此一事,清河不得不早做打算。
倘若王叔當真找到此處來;那她便要開始正式踏上逃亡之路。
眼下情形,人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擔心會連累他們幾人。
清河甚至是有些後悔把謝知韞找了回來。她生了想要還他們自由身的心。
是啊;她們本該有自己璀璨的人生,而不是因為自己忙碌奔波。
當清河同他們提議時,嬤嬤與陸護院卻是拒絕了清河的好意。非說自己生是清河的人,死則是清河的鬼。自己在哪裡,他們便也在哪裡。
清河拗不過二人,便允她們留了下來。
夜裡,燈光明暗。顯得有些冷清,院外杜鵑正屬花期,開的一派風姿綽綽,一縷悠悠灑灑的月光,蔓延在這片大地上,投放下唯一的星輝。
清河幾人坐在院落上。
過了許久,清河才問道:"你們可有什麼願望?"
"我最敬佩之人,是賢親王;也想替百姓做一些事。故此,倘若有機會,我想當一名大將軍,守衛靖州這片熱土與百姓;或許有一天,我們還可以一雪前恥。”陸護院嚥了咽口水,鼓足勇氣率先答道。
說罷,臉上不經意間紅了臉;莫名擔心他們會取笑自己。
在清河的笑意下,有些不自在,下意識便撓了撓頭,實在是憨傻。
“挺好的。”清河打心裡讚揚道。
“主你不覺得這個願望,對我而言,屬實是有些痴人說夢麼?”陸護院心裡一陣感動的。
畢竟,此前自己同別人說他想要成大將軍,他們總是笑話自己,這讓他一度不敢與人談理想。
久而久之,他都只能透過玩笑來與他人吐露心跡。
“怎麼會呢,常言道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只要陸護院謹記初心,做你想做的,無需宥於他們那無關緊要的看法。”清河如是道。
“謝謝主,屬下明白了。”陸護院茅塞頓開。
“如果可以,我倒是喜歡浪跡天涯,雲遊四方,無拘無束。”謝知韞抬眸望著夜空中那顆耀眼的星。
從前,他被困的於宅院之中,能看到的,永遠只有頭上的那四方天。
今時不同往日,他有機會四處走走,總也是好的。
"老身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只想著過好當下每一天。"嬤嬤雙手緊握,語氣有些沮喪。
如果可以,她想在這基礎之上,加上一個條件---與家人永遠在一起,
"你我都要平安就好。"清河淡然一笑。
清河也記不清,是有多久沒有同今日這般,與人交談。只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極快。
倘若可以,清河願意過這樣的生活。
城中營房。
本是寂寥深夜,裴行忽降營房。
程梨初在帳外,孫副將不知同裴行講了什麼,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在裴行走後,程梨初才小心翼翼地進去:"大人與王爺為了靖州憂心憂慮,實在辛苦,不如由我替您彈奏一曲,解解乏。"程梨初柔聲道。
她初到靖州,便聽過許多賢親王的事蹟。
靖國滅亡後,沐王爺在民間還是有很高的威望的。於是流傳著,沐王爺,就是靖州的天選之子。
靖州上下百姓心裡,是對賢親王唯命是從的;而裴行,則是其得力助手。
明面上,許多事都是裴行出手;可暗地裡,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