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燈光明滅,不難看出沈意玄滿臉倦容。
清河打量著眼前男人,眼裡盡是說不明的柔情蜜意。指尖不由自主的撫上了沈意玄那幾極具誘惑力的喉結,那是清河一直覬覦的地方。
沈意玄的喉結,隨著均勻的呼吸聲上下浮動;清河仔細來回摩梭著,在緩緩感受著的它的變化,只覺得那可來回滾動的東西,十分神奇,叫她很是上頭。
但,她不知道,被她這般撩撥的沈意玄卻是奇癢無比,有些難受。他本想要躲閃,卻被睏意壓倒,手憑空撓了兩下,便忍不住倒在清河身上。
想著這幾日,也實在是辛苦;擔心他的身子吃不消,清河打算放過正在假寐的沈意玄,好讓他安安穩穩地歇一歇。
車程過半時。
她腹部傳來一些動靜,是腹中孩兒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她小心執起沈意玄的手,輕輕覆蓋上去;一時間倒是覺得莫名有些溫馨。
清河自言自語地同腹中孩子柔聲道:【噓,父皇累了,我們不要吵醒他!】
只是,她瞧著自己那越發隆起的腹部,又有些焦慮惆悵,總覺著自己與那些同月份的尋常婦人有些不同。這孩子長勢極快,半月前自己特意做了幾套加大的衣服,如今卻還是遮掩不住,臃腫的身子肉眼可見。
沈意玄並沒有熟睡,手上那若有似無的觸感,將他喚醒過來。鼻尖縈繞著些許清香,那是清河獨有的味道。
沈意玄深呼吸,大口涉及著獨屬於她的甘甜;好似已經很久的沒有這般放下戒備,去依靠在一個人身上。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眷戀,甚至不想起來。倘若可以,他倒願意一輩子都這般依偎在清河身邊。
忽然,手心處又被觸動了下;沈意玄的內心興奮至極,不禁感嘆生命的神奇。從前,他總會想起他們那個未及人世的孩子,這下好了,自己總算可以好好彌補給這個孩子...
很快,車子停在了破廟跟前。
先到的侍從早已在齊刷刷守候在廟前,每個人臉上都是緊繃的神情,那是出於對主子的憂心。
一直瞧見來車,這才鬆了一口氣;簌簌向前問安:“陛下!”
此刻,暴雨與大家撞了個滿懷。
清河提起裙襬,緩緩走進廟內。
雷光下,可看到紗帳隨風雨飄搖;實在破舊不已,看著便是荒廢了很久;此處堪堪遮雨擋風。
靖州的深秋,夜裡已經開始帶了的些涼意。清河不自主地搓了搓雙手。沈意玄將一切盡收眼底。瞧著這雨,根本沒有絲毫要停下的原因;想著去尋些木頭來,好讓大夥取取暖。
沈意玄隻身往裡走去,藉著微光,仔細摸索著。
許是他一心走的急迫,無暇顧及腳下;不小心被什麼東西險些絆倒;慣性使然,他手中紅燭都被甩了出去;就在他正想俯身撿起時,身旁矮桌上的籤筒亦隨之掉了下去。
此處即便是破廟一座,到底也是佛家聖地;沈意玄無心冒犯,只得連連向菩薩道歉:“無心之失,我佛慈悲。”
說罷,動作輕了不少,仔細將灑落於地上的竹籤一一找齊,打算物歸原處。
待他站起來後,這才發現,在他身後的是一幅籤牆;牆的最右邊,寫著解籤的法子;便是按簽上的數字,去找籤牆對應的字,那就是籤文。
見狀,就著忽明忽暗的燭光,沈意玄看清了手中竹籤上的數字,鬼使神差般想要知道,這前有何意。遂按照數字挨個找出其籤文。
【帝星已明,臥龍鳳雛,得一者可安天下。】沈意玄將所解到的籤文寫在地上。
“凰女??”他看著地上的籤文,覺著實屬巧合,思緒漸漸飄遠。
沈意玄十歲時,也是在這樣的深秋夜,同舅舅入北橫山狩獵;曾於一處廟宇借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