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震驚的抬頭看著秦璇,想探究一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卻在她平淡的神情中什麼都察覺不到。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我希望魏太師不要讓我失望。”
“娘娘,家父是忠臣,還請娘娘饒命。”魏氏嚇得趕忙跪地俯首。
“忠臣是好,但不知道忠的是君還是民,若是殷無憂那般暴君都能讓魏太師這般忠心,那才真的讓本宮失望了,本宮的話你還是要向其父言明才好,東曷地廣物博,即使投靠在大周,依舊有他的用武之地。”
“妾身會去勸勸父親的,請娘娘給妾身一點時間。”
“劍心!”
“小姐。”劍心上前兩步。
“你派人送魏氏回府。”說完看著她道:“我只給你一夜的時間,明天早上在正殿早朝。”
“妾身……明白了。”
魏氏站起身,去內殿換了一套衣裳,就跟著劍心離開了。
在這裡簡單的用了一頓晚膳,是她帶來的人做的,用過之後,就在中宮隨便找了一間寢殿睡下了。
次日清晨,秦璇在天際剛放亮的時候,就來到了正殿。
此時的大殿已經站滿了黑壓壓的朝臣,京官不論大小悉數到齊,就算是不到也會被人直接給押解而來。
她一襲簡單的白色錦緞宮裝,不繁瑣,卻華麗,白色宮裝上翻飛的鳳凰,奪目逼人。
尤其是那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更是讓人心神盪漾。
“東曷覆滅,大周取而代之,順的不是天命,而是民意,在朝的諸位都曾經是東曷的肱骨,但是其本性到底如何,卻都在本宮的心裡明明白白,執意效忠殷無憂的人出列,讓本宮看看你們的硬骨頭。”
她的話說完,下面的朝臣就全部都面面相覷,然而好一會終究還是有人站出來。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百多位朝臣,站出來的就走二三十人。
秦璇看著那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忠臣”,微微勾起唇角。
“來人,拉出去砍了。”
“是!”
話音落下,就有人癱軟在地,趕忙開口求饒。
“求饒的更要痛快點。”
“是!”
待那些人全部都拉走,大殿之上的人全部都額頭滲出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大殿之上的地板上,不知道是因為已經進入夏天太熱的關係。
“留下的也有所不同,有附庸之輩,亦有德才兼備的朝臣,大周朝不像東曷,能說會道就可以,那些心思奸佞之輩,唸到名字的全部罷官去爵,沒有唸到的,全部留用,官職等送達朝廷之後重新編排。”
這一念不要緊,被罷官的就幾十人,丟掉爵位的更是十不存一,可謂是東曷的顯貴家族一早上的時間被禿嚕的乾淨。
留下來的也之後二十多人。
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畢竟兩邊和殿外全部都站滿了身穿冰冷鎧甲的鐵血戰士,適才還拉出去二十幾個,現在說不定早就死透了。
“朝廷不留庸碌之輩,做不出成績,資歷再老也照樣難保其官位,留下的人也別覺得輕鬆,大周不想步上東曷的後塵,諸位好自為之。另外原來的大周和東曷交接的荒原,準備建一座城池,這件事就交給吏部尚書邢大人處理,在天下廣招百姓,願意白手起家之人,以後中樞城池建好之後自有他們的容身之處,有一點本宮要說在前面,所有的銀錢全部都是朝廷出,但若是有人在期間中飽私囊,邢大人可要勒緊了脖子才好。”
“臣領旨謝恩。”這絕對是一塊大肥肉,做的好了,就進了新帝的眼,做的不好,那可就不是一死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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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紀漸大,家裡的親人也漸漸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