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下清邁這裡百十來年的大樹,被砍伐之後,還有足夠的高度能夠幫魯楠遮擋子彈。其實宋孤煙和徐嘉餘並沒有一擊斃命的想法,只是給警犬的移動爭取時間罷了。在這片相對空曠的地方,兩條警犬跑過去是相當危險的。而在火力壓制下面,魯楠就沒有機會開槍。
藏在樹墩後面的魯楠暗暗叫苦,這自動步槍都給弄出來了,沒必要這麼大的陣勢吧。想著手槍裡面只有幾顆子彈,對付這麼強的火力,他實在是信心不足。留著子彈還有翻盤的機會,要是打光了,他就真的成為甕中之鱉了。
也正是魯楠的猶豫給了機會,周遊離得他已經不太遠了。一個箭步跳上樹墩子,居高臨下地朝趴在地上的魯楠撲了過去。魯楠朝著撕咬過來的警犬就是一手肘,打得周遊有些暈頭轉向。
在魯楠想要射殺拉布拉多的時候,花城犬多餘及時趕到現場,一口咬住了魯楠的右手。吃痛之後,手槍被甩到了一邊。
魯楠拼命地想要把多餘甩出去,可是花城犬就是死死地咬住手腕,哪怕是魯楠不斷捶打著它。那麼久的撲咬訓練,塑造了警犬強大的忍耐力,除非是訓導員下令,不然它會堅持到它實在是沒力氣為止。
短暫的迷糊之後,周遊晃了晃腦袋,高高躍起,以一個泰山壓頂的姿勢,重重地砸在了魯楠的肚皮上。
魯楠一瞬間的臉色就綠了,嘴巴開開合合,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腹部遭受重擊,讓魯楠失去了力氣,捶打多餘的力度也小了很多。
趁他病要他命,周遊朝著魯楠就是一陣胡亂撕咬,不給他任何的反擊機會。魯楠疼得整個人都弓成了一隻大蝦,可是他始終沒有停下反抗。畢竟他實在是太清楚自己的罪行了,被抓住了也是個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看看有沒有機會。
可惜謀而後動的宋孤煙這次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上來直接按住了魯楠,解除了他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
“松!”
有了訓導員的命令,周遊和多餘才鬆開了口,而此時的魯楠已經是一個血人了,手腕和身上有多處撕咬傷痕。
魯楠一陣低沉的嘶吼,還想要絕地反擊,直接被宋孤煙一拳頭給揍趴下來了。玩智謀,宋孤煙逐漸進步,也不怕魯楠。玩貼身打架,呵呵,單挑的話,魯楠絕對不是宋孤煙的對手。
高學和趙信很快支援了過來,把昏迷狀態的魯楠扔在了車廂,快速地離開了伐木場。
劇烈的槍聲嚇得正在休息的工人不敢出來,趕緊報了警。別看警察平日裡面畏畏縮縮,可是到了動槍的地步,不管他們樂不樂意,也得硬著頭皮上。高學他們的行動是非官方的,要是被警察盯上了,也是件挺麻煩的事情。
兩天後,花城國際機場,宋孤煙幾人拖著行李箱從通道里面出來,很快就和託運的警犬會合。
總隊派來的車輛絲毫沒有停留,直接把他們帶了回去。魯楠抓捕歸案,可以說大部分事情結束了,需要收個尾就好。向潘光明彙報一下行動的來龍去脈,部分材料也得記錄歸檔。
至於魯楠,在簡單地治療了一下傷口之後,就在情報人員的協助下,透過秘密路線,被送回了滇省。以魯楠的罪行,槍斃十幾次都算是少的了。
而在此之前,法律會給出公證的審判,讓那些被他謀害的無辜人含冤昭雪。
整個流程需要一些時間,可宋孤煙沒辦法再待在花城了,畢竟滬城市局還需要她回去結案。
離別總是容易感傷,氣氛有些低沉。
周遊抱著一大堆犛牛幹,卻樂不出來。重回花城,有些時光回溯的感覺。上次來的時候,還是為了參加幼犬的大比武,一晃都快要一年了,不管是周遊還是多餘,都成長為出色的警犬,也開始執行一些重大的任務。
犛牛肉的味道依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