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可以治癒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說完,她覺得自己的心突突的跳的厲害,他能聽懂麼?會覺得她在信口開河吧。
良久,沈牧睜開眼,側頭看向她,眼神清澈,帶著明顯的疑問,“你如何得知?你,並不是大夫。”許敏用力的點頭,誠摯的說道,“我就是大夫,而且是可以治療你的大夫。”………天曉得,雖然她根本不是精神科大夫,但好歹她前半句是真話。
沈牧輕輕搖頭,退到牆邊,抱膝倚著牆,一字一頓清晰的說,“我知道,嫁給我這樣的人,確實很為難。也許,你見到了我,和從前想象的不一樣,覺得,至少沒有那麼壞,所以你心生希冀,覺得大約可以改變一下,我能理解。可,你不用憐憫我,也不用抱有幻想。我會努力的不讓自己變糟,但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你捲進來。”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屋內一片安靜,只聽到他均勻的輕輕呼吸聲。
許敏飛快的整理了一下思路,面相角落裡的人,認真的說道,“我接下來所說的,句句都是真話,請你認真的聽。第一,我確實是個大夫,雖然不是專治你這個病的,但是對此也有豐富的經驗(我沒撒謊,確實實習輪轉科室的時候曾經在精神科混過),只要你肯相信我,我絕對有信心幫你治癒;第二,來說說我為什麼是個大夫。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時空。在那裡,醫學已經發展的非常昌明,人類不光可以進行外科手術,也就是開啟腹腔胸腔進行去除病灶的活動,甚至還可以做開顱手術,也就是割開顱骨,從腦子裡把病灶拿掉。而我就是專門做這個的;第三,說說為什麼我來自另外的世界。你大概也聽說過,之前許敏曾經因為和你的婚事在家絕食自殺,我想她成功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死了,我的靈魂也不可能穿越那麼久的歲月來到她的體內,所以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以前的許敏,而是一個歷經漫長時空才來到這裡的全新的許敏。以上全部,請你務必相信,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另外,強調一句,我不是瘋子,我很清醒。”
她一氣呵成地說完,定睛看牆角的人,依然沒睜開眼,但他的眼睛在動,許敏知道他聽進去了,並且還在思考那些話。許敏不假思索的說道,“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命運會讓我來這裡,直到遇到你,我明白了,我是來幫你的,一定是這樣!你要相信我啊。”
沈牧此時心跳的飛快,他一字一句都聽進去了,尤其是最後那句你要相信我,她說的那麼真摯那麼懇切又那麼著急。他睜開眼,迎向許敏熱切的目光,“我願意相信,可,你能證明你說的麼?”
天哪,證明!許敏無望的哀嘆,要怎麼證明啊,我現在給你做個開顱手術?還是我出去敲斷誰的骨頭再按照現代方式給他接上再上好石膏夾板固定?能證明她是現代人不容易吧,但要證明她不是原來的許敏或許還有辦法。她想到此處,迅速起身走到書桌旁,拿起筆在紙上寫著,一氣呵成,然後把紙遞給沈牧。
沈牧接過來看,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首詩:鐘山風雲起倉皇,百萬雄師過大江,虎踞龍蟠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許敏急切的解釋道,“這詩你從來沒見過吧?是我們那裡一個偉人寫的,背景是他的軍隊攻打南京,也就是現在的金陵,他為了鼓舞士氣而做的。全詩既有戰爭場面,且大氣磅礴渾然天成,有種勢在必奪的豪邁。這絕對不可能是許敏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姐能寫的出來的,許家的男人們都是酒囊飯袋逗雞走狗之流,肯定寫不出這種詩句。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你讓我證明,我一時真拿不出什麼證據,也只有想到這個法子,你要是還不信大可以去跟臨芷她們打聽,當時許敏是不是已經一口氣上不來昏迷不醒了。”
沈牧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