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說笑著,分明這個男子與她全無千系一般。
可是,我絕對不信,在她的內心裡,她對這樣一位俊雅尊貴的男子沒有一絲的傾慕之心
在她自然婉轉的表情下,窩著一顆怎樣憤恨的心啊?
至那日起,我就只呆在靜延宮裡不出去,英宏知道我好靜,下旨不讓人來攪我,靜延宮裡平靜無波,我除了英宏來時,作出病襖飲的樣子外,每夭就是寫寫字,
一時間畫幾筆丹青,若悶了,就去淺梨殿裡看看梨花,日子,倒也飛一樣過去了。
是的,我沒病,我只是不想在這個風頭上站出去,瑾貴妃居心不知,宮裡因為下毒的事
風雲難測,我除了讓父親明哲保身,我自己,更要明哲保身呵!
就這樣,轉眼間,已經是五月天氣,清荷初露,石榴勝火,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滿宮裡全都換了紗衣裳,花蔭樹柳下行走時,若行雲飄過,份外好看.
太后的身子已經大好,我到底不能總是病著,也就命張才玉按序報說我身子見好,然而
宮內此時風雲依舊未變,不由得我不頭疼.
這期間出了一伴事,那當初誣陷我跟表哥宮內幽會的小禮子死了,臨死前招供,當日他
乃是受了皇后的指使來汙我清白,而他之所以不敢違抗,是因為皇后以他的家人性命相要挾,他不得以而為之!
安槐暗裡回報我,這個小禮子因為英宏下了嚴令,不得死了,所以,內務府並沒有將他
關入刑房,而是鎖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那裡只有他和劉喜知道,無論是皇后的人,還是瑾貴妃,全都不得而知,這才逃過了被人滅口。
我問他,“皇后被幽閉,自然是顧不上他,不是瑾貴妃安排的,也就不會被瑾貴妃滅口
她可是巴不得他說出來,可如今他既然逃過了被人滅口,怎麼這會子倒好好兒的死了呢?〃
安愧嘆道,“他一開始,倒真的是閉緊了口不肯說,可是,那一日裡,看守他的太監無意中當了他的面議論,說皇后家一族算是氣數已盡了,然後又說,皇上這次下旨踢死了很多人,只怕,很快就輪到他了,而他的罪過猶為深重,只怕,要禍及家人了。這話聽在這狗奴才的耳裡,到了晚上,他就用血在牆上留了字,自己用一根腰帶上了吊了。”
又是一個被逼的,一個為了保全家人才不得以而為之的可憐人,這樣看來,他倒不是存
心害我。到此時,我對他的恨反而淡了許多,心裡直深深的進嘆不已!
我暗暗的咬牙,皇后,到底是皇后做的,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可是,
現在證據確鑿,我真想立刻就到她的面前,看看她還能再說些什麼?
我深深的吸下一口氣,問道,“皇上知道了麼?〃
“皇上已經派了劉總管去看了,這狗奴才留字求皇上饒他家人性命,皇上正在惱的時候
沒有允的,已經命人將他的家人下了牢獄了。”
“又是一幫無辜的人被牽連了,唉… … ”我雖然不忍,但是亦不想作理會,唯有嘆了一
那些人死一百次,也不夠給皇太子償命的,娘娘不必太過仁慈,”安槐很會看人的臉
色。
提起睿兒,我有一瞬間的傷感,然而我很快就鎮定下來,“寧瑞宮那邊,如今怎麼樣了
夕”
“回娘娘,皇… … 皇后… … ”安槐小心的看了看我,道,“… … 她瘋了… … !〃
瘋了?”我有些吃驚,也有些不信。
“皇后原本就已經身子虛弱了,在聽到寧國公被貶後,她就瘋了,”安槐的臉上也頗多感慨.
瘋了,”我喃喃的念著,在屋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