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見了那跟在後面的小木頭,奇怪道,“咦,小姐,這是誰的,才只見他風火火的趕來傳轎子,我也沒細問的。”
我端起裁雪送上來的茶輕抿一口,道,“去,拿一錠金子和一錠銀子來。”
小青更是疑惑,然而她看了看我的神色,也就不再問什麼,依言進內取了一金銀各一錠出來。
我笑著向小木頭招手,道,“你過來。”
小木頭遲疑的走到我的跟前,我拿起金子,放入他的手裡,溫言道,“你方才替我傳轎,這是我謝你的。”
“啊,娘娘,這,這太多了,奴才絕不敢受,”小木頭看著我手裡金燦燦的金錠子,哪裡敢守,慌不迭的擺手。
我淺淺一笑,那位師傅很兇,
將那金錠子放進他的手裡,又拿過那錠銀子,遞給他,他知道你來領賞,你回去了後他定要霸了你的,到時,道,“我知道你的你就拿這錠銀子給他。
小木頭的表情先是震驚,轉而神色複雜,漸漸的,眼圈兒竟微微的紅了,他咚的磕下頭去,帶了哭音道,“謝娘娘思典… … 。”
他小小的身子,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奴才驚了娘娘,娘娘不但不怪,竟還這樣待奴才,奴才… … 我… … 。”
他硬嚥著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這樣,我心裡有些許的感慨,不過是無心之善罷了。
我示意小青扶起他,又溫婉笑道,“你進宮幾年了,嗯,你那位師博對你倒是很嚴厲的樣子。”
奴才是大前年進的宮,有四年了,奴才的師博,他… … ,”小木頭說到這裡,有些遲疑和傷感,姐姐的人,
我看在眼裡,只作不知道,道,“你很是伶俐,我本想討了你來使,可是,你是良我也不要直接就要來的,嗯,找機會罷。”
他半是驚喜半是感激的看著我,歡喜道,“真的麼?奴才若能在娘娘身邊伺候,定當盡心竭力,萬死不辭,”他抹了抹瞼上的淚,“奴才不求別的,只求能到娘娘身邊,好好的報答娘娘!〃
我笑了笑,身子緩緩靠向椅背,突然道,“你的師傅開始見到我時,像是並不害怕的樣子,這是為的什麼?你知道嗎?〃
果然,小木頭答道,“他必定是將娘娘當成婕好娘娘了,所以,他才… … ”
果然,情況和我想的一樣,我暗自點頭.
“可就算是婕好娘娘,到底也是個主子,怎麼他做奴才的,竟然不怕麼?”蔣秀奇怪的
小木頭聽蔣秀這樣問,解釋道,“姑姑不知道,我家師博,他是有些來頭的,他是我們霓霞宮的太監總管何管祥的同鄉,又拜了何總管做乾爹,在霓霞宮裡,誰也不敢惹他的。”
“霓霞宮的太監總管?”我突然想起那日小青在御花園裡聽到的事,那總管竟然是沒有淨過身的!
我和蔣秀對看了一眼,好娘娘都敢不放在眼裡了?
蔣秀皺了眉,“一個總管的千兒子,竟然也這麼囂張麼?
她想想又好笑道,“他既然這樣‘有頭有臉’的,卻怎麼又連我家娘娘都不認得的?〃
小木頭道,去過,因此,
“我家師傅向來很少出宮門的,何總管不讓他出去的,娘娘又沒有到霓霞宮
他不認得娘娘。”
他這話讓我留心起來,“何總管不讓你師博出霓霞宮,這是為何?〃
小木頭不禁抓了抓腦袋,滿臉茫然的道,“這個,奴才卻不知道的。”
我眼見看一時問不出別的來,天色又不早了,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命他去了。
待他去了,小青這才指著蔣秀一身的狼狽奇怪道,“秀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蔣秀此時也顧不上解釋,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