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良昭儀送來的百花玉面膏,開啟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聽良娘娘說得那樣好,小姐要不要試試的?〃
因那不是入口的東西,我也沒有什麼怕的,當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也好.〃
蔣秀不放心的拿過去看了看,卻也沒看出什麼來,就由著小青給我抹在臉上,因為裡面摻了薄荷,塗在瞼上,只覺得清涼一片,很是舒服。
我微合了眼靠在桶壁上,小青試了試水溫,見有些涼了,又小心的往裡面兌了些熱的
和蔣秀一左一右,給我揉捏著肩膀。我待臉上的玉面膏有些微微的發千了,才叫小青取水來幫我洗去,用手去摸一摸,果然,臉上清爽千淨,竟似光滑了許多。
真是好東西,”我衷心的誇讚.
蔣秀服侍我起了身,邊給我穿衣邊笑著說,“也就是這位娘娘能弄得出來,手巧著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嘆了口氣,“只是,她卻也是位時運不濟的人呢!〃
她的話很是突兀,我有些奇怪,不禁問道,“怎麼?〃
“娘娘想必不知道,這位昭儀娘娘,在當今皇上還是誠王的時候,她可是誠王正妃呢,”蔣秀低了嗓子告訴我。
“誠王正妃?”我吃驚起來,皇上在還沒有被立為太子的時候,被先皇封為誠王,她既是正妃,按理,皇上登基以後,她該是皇后才對啊!
小青也想到了這一點,脫口問道,“正妃?那可是正室啊,怎麼… … ?
蔣秀點了點頭,嘆道,“正是呢,所以才說,她是個時運不濟的人,皇上在由誠王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先皇臨終前,為了江山社翟著想,要為他指定皇后人選,而當時的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想要讓先皇指定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如今的瑾貴妃為後,而先皇到底不允,指了如今住在寧瑞宮的那位,為了安撫太后和太后的那個家族,才封了錦元宮的這位為貴妃,而良昭儀當時雖然是正妃,到此時,亦是無可奈何了,在皇上登基後,被封為昭儀了事。”
說到這裡,蔣秀惋借嘆道,“後宮裡的皇妃位分高低,無非都是跟她的家族勢力有關,
良昭儀作為一個正妃,卻在丈夫君臨天下後,卻沒有當上皇后,只是被封了一個正三品的昭儀,這就是她家族的原因了。”
我微微的愣了愣,也惋借起來,“想必,她的內心,也有很多不甘吧!〃
蔣秀默默點頭,“不甘心又能怎樣呢。皇后和貴妃因了她之前的正妃身份,對這件事也是忌諱若深的,不許人私下裡議論,所以,後來進宮的人知道的也就不多了。”
“咦,那秀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小青很是奇怪的問。
蔣秀淡淡一笑,“說得少並不是沒有人說,我進宮得早,又在宮裡輾轉了好幾個地方,聽到這個,並不稀奇。”
我順一順溼溼的頭髮,“既然是這樣,以後你們也只裝不知道吧,這事到底也是人家心上的創口,提起來大家都尷尬。”
娘娘說的是,”蔣秀扶我進了寢殿,用千棉布將我的頭髮擦千,服侍我安歇不提。
連著幾天,我每晚都會用那玉面膏敷面,感覺很是好,為表謝意,我將良昭儀那日嘗過的碧螺春新茶包了一包,命人送了過去。
而關於何管祥和那個太監的事,我雖然很想提醒她,然而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敏感,我到底開不了口。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多月過去,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太后恢復了往年的夏日靜養習慣,我們每日一早除了去瑾貴妃那裡請安外,也都各閉宮門消暑,彼此也少有走動。
我每日裡就是懶懶的,偶爾寫幾個字,紫芫和瑛兒,因了我刻意的疏遠,也不再和我走動,我的日子過得寡離而又懶散,準一讓我懸心的,依舊是睿兒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