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屑一顧,照用,但是因為次數少之又少,而且大多不露痕跡,武林中人對此倒也有些束手無策。
問話之人是一紅袍官員,昨晚正在府中書房獨自歇息,看著窗外楓葉如火,優哉遊哉捧茶抿了一口,突然見房中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影,黑布蒙面,露出一雙澄澈的杏眸。
“茶中有毒。”
聽聲音是個少女,婉約,但是很冷冽。
紅袍官員一驚,劇變之下,有些不知道先扔了茶碗,還是先吼一聲‘有刺客’,愣愣地就站了起來,被那個少女欺身上來點住了啞穴,開門見山來了一句。
“現在的皇帝,當年弒君殺兄,憑著一張假聖旨坐上了王位。”
官員瞪大了眼睛。
“具體的你不用知道,我不管你以何種方法,明日太陽落山之前,將此事桶到那個皇帝那裡去,鬧得越大越好。”
官員眼露茫然。
“七日散,你茶中的是七日散,你可能不太清楚這個毒,所以我帶了東西讓你看看。”
少女也不廢話,直接回身走了幾步,竟從書房的屏風後面拖出了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官員大駭,這,這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個人?!
“算算時間,已經是第七天了。”
少女喃喃低語了一聲,然後撕拉一聲扯開了那個人的上衣。
胸口已經血肉模糊,皮肉翻卷,剛有還不清晰的腐臭味突然撲鼻而來。
官員竭力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少女冷冽的聲音迴盪起來:“聽我的話,我明天給你解藥,否則我免費送你們全家足量的七日散,你等會兒可以看看自己身上,應該已經起紅疹子了,而且你府上我來去自如,這點你現在應該很清楚了。”
官員又驚又怕,被眼前的情形嚇得魂不附體,一時竟沒有回應。
“知道了就點頭,趁這個人還沒爛透之前,我還要給別的人看,否則又得等七日。”
少女有些不耐煩了。
紅袍官員回想著昨日之事,此刻仍然心有餘悸,問話一出,卻不只那‘侯掌故’,數個文官都點了點頭,然後互相望了一眼,萬般無奈心驚地搖了搖頭,回身看著赤紅的宮門。
傳聞,盡歡九年,皇上在這裡杖責,打死過不少高官元老,所以這宮門還是有些讓人膽寒的。
但是文官們鼓足了勇氣,齊齊跪了下來,朗聲吼道。
“臣等有一事不解,冒死求見!”
守在宮門前的禁衛原本看著一群紅衣綠衣的文官在宮門前交頭接耳,就存了幾分疑惑,見他們義無反顧叩頭便拜,還口呼‘冒死求見’,倒有幾分被震懾住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不怕死的文官。
宮門前的兩個禁衛面面相覷,先是問出一聲:“你們有什麼事?不許在宮門前喧譁!”
文官們不予理會,繼續嘶吼,兩個禁衛便互相遞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點點頭,入得宮門,稟報去了。
看著禁衛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齊聲吼叫的文官們卻忽然噤聲,戰戰兢兢地XX了一會兒。
“你說,我們在這裡大吵大鬧的,以皇上的性子,會不會直接將我們賜死啊?”
“賜死就賜死了,還乾脆利落些,要是我們不這麼做,今天就拿不到解藥,這七日散的奇毒,你大概也看到過中毒人是怎麼死的了,那個慘的喲,我寧可被皇上賜死。”
“對對對,還有,皇上賜死,死的是我一個,要是我現在回去,死的可是全家啊!”
“那我們,繼續吼?”
協商了一會兒,文官們好像又鼓起了勇氣,對著沒有反應的宮門又喊起來:“臣等有一事不解,冒死求見!懇請皇上賜答!”
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