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剛到卯時,薛螭和這些將士們便爬起來了。這潛伏在人家這地兒也不能太掉以輕心了,當然不止這個原因,這山中的蚊蟲估計是吸膩了這些當地人的血,昨晚在薛螭他們幾個身邊唱了一晚上的“大戲”,虧得大家都是練家子,這麼些蚊蟲叮咬還是受的住的,可就是不太好受罷了。
薛螭他們不知道這一晚上被蚊子咬不是這環境的錯,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等到薛螭他們一大早從那間“客房”裡出來的時候,在他們不遠處站崗的的一個小子看薛螭他們沒有注意便偷偷摸摸的走了。
“五姑娘,那些人起來了。”這個小子向呆在正廳的五姑娘彙報。“哦,阿平,他們昨天晚上怎麼樣?”五姑娘好奇地問。“五姑娘你還說呢,那‘醉仙草’做的燈芯最是招蚊子,我們在外邊兒聽了一宿的打蚊子聲。”這叫阿平的小子憋著笑說。這“醉仙草”做的燈芯點著之後人是聞不出來什麼味道,可蚊子可以啊,這東西招蚊子的很,就像那啥啥招蒼蠅一個道理。(此草純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阿燕,你和阿平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五姑娘正待和阿平再說些什麼,他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低沉但是比較雄厚可偏偏還算好聽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此時有些沙啞,給人感覺好像做過那啥啥事兒一樣。
“阿哥,你已經起來啦。”五姑娘滿臉笑容的跑過去,在他身邊故意探著身子看了一下,挽著她哥哥的胳膊,假裝好奇地問:“阿哥,泓哥哥呢?”這五姑娘的哥哥聽她這麼問什麼也沒說,只是抬眼淡淡的看了五姑娘一眼 。這一眼就讓五姑娘老實了“阿哥別生氣。我不問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五姑娘在她哥的注視下吐了吐舌頭,翻了翻白眼,轉過頭偷偷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不知道,連玩笑都開不起。”
“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剛剛和阿平說什麼呢?”五姑娘的哥哥,整了整衣服一派閒適的坐在大堂裡的主座上。“不就說昨天劫了的那幾個人嘛,泓哥哥不是說他看那打頭的那個人武功不錯,是不是個收茶的還兩說呢,我就叫他們把那個屋子裡的燈芯換成醉仙草做的,開個玩笑嘛,阿哥~。”五姑娘原本還想說說自己的“輝煌”事蹟,可奈不住她哥的眼神,只好老老實實的說了事情經過,說完後看她阿哥臉色不變,只能抱著她阿哥的胳膊撒嬌的搖了搖。
“你呀,這事兒不要讓你泓哥哥知道了,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就是有點想那教書先生一樣有點兒那啥,昨天他認為柱子他們劫人家的道不對在先,要知道你又這般戲耍人家,苦的可是你阿哥我,你以後少整這些……”五姑娘的哥哥聽他這麼說,想起自家那位的性子,低聲囑咐自己的親妹子。
“我什麼時候苦了你了?”正當兄妹倆人說話的時候,那位泓哥哥也已經從後堂出來了,不過他好像受了什麼傷,一隻手扶著腰,腳步也有些虛浮。那五姑娘的哥哥連忙小跑到這泓哥哥身邊,一手扶著他,很狗腿很關心的問道:“泓兒夜裡那麼勞累,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這位泓哥哥一聽這話,有些臉紅,阿燕還在這兒站著呢,這傢伙也不知道收斂點兒。他瞪了那五姑娘的哥哥一眼,惱羞的說道:“林勝,你又瞎說什麼,阿燕還在呢。”這五姑娘的哥哥林勝自然是識相的不再說話,剛才在五姑娘面前的氣勢早就沒了,要不說這世上的人啊動物啊,總是一物降一物的。
這五姑娘家原姓林,據說前朝時也是世代列侯武將傳家啊,不過自從本朝開國以來,前朝沒有了,這五姑娘的曾祖父祖父被那前朝皇帝留著最終戰死沙場了了,祖母帶著一家子老小來了這西南避禍,隱姓埋名,可到了這一代,他們家就剩下五姑娘兄妹倆個了,家業也沒剩多少,林勝一拍板就領著妹子加入了這叛軍,他和這泓哥哥的故事自然是又一出了。
“泓哥哥,還好你來了,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