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陳帆,我知道不應該打擾,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夕陽最後一縷餘輝映照著張芊芊那張完全被淚水染溼的臉龐,她那握著手機的右手像是觸電了一般,抖動不止,渾身上下也是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我馬上到!”
耳畔響起張芊芊那傷心yu絕的聲音,陳帆只覺得心頭微微一疼,第一時間給出答覆。
“謝謝。”
張芊芊如負釋重,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阿呆,把車開回去,我去辦點事!”
與此同時,陳帆飛快地對阿呆吩咐了一聲,不等阿呆回話,便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就地一彈,整個人如同一陣旋風一般消失在阿呆的視野之中。
半分鐘後,陳帆一路狂奔到一個位於十字路口的交警亭,縱身一躍,身子穩穩地落在一輛交警使用的摩托車上,在那名交警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發動摩托車,用力地轟了一下油門。
“嗡!!”
伴隨著一聲悶響,油煙從排氣筒冒出,陳帆騎著摩托像是風一般,重新衝進了街道之中。
“……”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那名交警完全傻眼,等他回過神,試圖開口叫住陳帆的時候,陳帆早已不知去向。
夕陽最後一縷光輝徹底沒入了地平線,夜幕降臨,道路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燈光,柔和的燈光照亮著整條街道。
街道上,伴隨著呼嘯的警笛聲,那輛交警使用的摩托在陳帆的駕駛下,時而從道路右側超越前方的汽車,時而從兩輛汽車中間躥出,時而忽左忽右,像是幽靈一般,讓人無法捕捉到蹤跡。
摩托車上,陳帆因為沒有戴頭盔的緣故,被晚風吹得臉龐生疼,不過……他卻沒有在乎。
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在張芊芊的母親離開之前,趕到醫院!
就在陳帆玩命地駕駛著摩托車,在道路上上演飆車大戲的同時,東海武警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張芊芊的父親張生光將一本日記放在馮婷的枕頭旁邊,道:“要我從芊芊的房間裡翻出這本日記幹什麼?”
“沒看日記嗎?”
馮婷將日記壓在枕頭底下,虛弱地問道。
張生光搖了搖頭:“我拿到日記後,只顧著開車往醫院趕了,還沒來得及看。日記裡寫得什麼?拿它做什麼?”
“一會就知道了。”
馮婷或許是累了,沒有給張生光解釋。
張生光略顯疑惑,不過……看到馮婷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所有的心思又都放在了馮婷身上,沒再去想馮婷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拿張芊芊的日記。
隨後……當張芊芊進入重症監護室病房的時候,馮婷對著張生光使了個眼色,示意張生光不要將偷拿張芊芊日記的事情出來。
二十五分鐘後。
當陳帆來到馮婷所住的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張生光和張芊芊均是陪在馮婷身旁聊著什麼。
愕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張芊芊一家人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突然看到陳帆出現,張生光顯得十分震驚,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馮婷讓張芊芊叫陳帆來的事情,而張芊芊的表情多少有些複雜。
曾經,當她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時候,她曾幻想過自己會和陳帆再次見面的各種場景。
她想得最多的場景便是和陳帆當初在東海大學發表演講時一樣——陳帆被萬人矚目,她在人群中默默地注視著陳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以這樣的場景和陳帆見面。
“芊……芊芊,快請帆進來。”
若是在曾經,以陳帆如今的地位,馮婷見到陳帆肯定會流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