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快過去,只有老太爺一個人在那邊。”大家紛紛說道。
“各退一步,也算是可以了,不能再鬧了,謝家這麼多年沒有這樣丟人過。”一個老者對謝文興低聲說道,“這一鬧,也算是嚇到她了,以後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她心裡會掂量掂量。”
看著一眾人呼啦啦的擁簇著謝柔嘉出去,謝文興反而站著沒動。
“各退一步?如果她本來就沒想進一步呢?”他皺眉說道,“誰嚇了誰還不一定呢,至少現在再沒人不同意礦山逢年過節停工以及改名字的事了。”
哪裡不對呢?
“因為她不在乎謝家的臉面。”謝大夫人在後冷笑說道,“謝家就是再丟人,她也不管,她只要做到自己要做的事。”
對,就是這樣,何止臉面,謝文興覺得如果說讓謝家傾家蕩產,這丫頭也會眼也不眨一下的。
“這孩子,怎麼回事啊!”他皺眉搖頭,又想到這正是自己從小教養她不以謝家盛衰為己任的結果。
那時候那裡想到姐妹兩個會是抱錯的。
真是自作孽!
謝文興整了整衣衫追了出去。
謝大夫人站在廳堂裡,看著遠去的人。
這孩子怎麼這樣啊?她怎麼能什麼都不管不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她的心裡有些恨恨,又有莫名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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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喜服的杜嬌娜將一雙鞋子遞過來。
“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她含笑說道。
謝柔嘉笑嘻嘻的接過。
“合適,有五叔在,一定很合適。”她笑道。
杜嬌娜又拿出一盒子點心。
“這是我在家親手做的。”她說道,“這個不用你五叔說,我知道你喜歡吃。”
是說初見時自己拿著魚換她的點心。
謝柔嘉笑了伸手接過。
“嬸嬸去鬱山拜祖的時候,我給你送魚來。”她笑道。
杜嬌娜聽明白她的話裡的意思。
“你還要住在鬱山?你五叔說,他們不是不鬧了?”她問道。
“他們鬧不鬧,我才沒在意,我只是更喜歡住鬱山。”謝柔嘉說道,又想到什麼,帶著幾分歉意,“倒是很對不住嬸嬸,在你大喜的日子謝家出了這種事。”
杜嬌娜笑了。
“你都不在意,我們更不在意。”她說道,“還要謝謝你,滿城的人都看砂行的熱鬧,倒沒人看杜家女兒嫁入謝家的笑話了。”
說這一笑,伸手撫了撫謝柔嘉的肩頭。
“再說,你問你叔叔敢不敢娶我,卻不問我敢不敢嫁,是因為知道我膽子大嘛。”
謝柔嘉笑了,正說話,謝文俊帶著幾分醉意進來了。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他笑問道。
“五叔成親,當然高興了。”謝柔嘉說道,神情幾分感嘆,一面起身告辭。
杜嬌娜給謝文俊使個眼色,謝文俊會意笑著親自去送她。
“砂行鬧事,你別太在意,那些人就是做戲呢,你狠下心,他們反而狠不下心。”他說道。
“我沒在意,我也沒打算插手砂行,我現在就想先穩住礦山。”謝柔嘉說道。
“行啊,我們嘉嘉長大了。”謝文俊笑道。
“不長大也不行啊。”謝柔嘉笑道,“我不管,別人就該來管我了。”
謝文俊笑著點頭。
“放心,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五叔一定站在你這一邊。”他笑道。
謝柔嘉笑著點點頭,低著頭踩著還殘留著花紅碎屑的青石板路。
“嘉嘉,你為什麼不開心?”謝文俊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