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氣得咬牙切齒,卻拿田小海是一點辦法也沒。
一旁的金大彪見了,也是心中一陣酸溜。
他望向了陶金敏笑著接腔道:“陶秘書,你想要救這頭牛,發心自然是好的。不過,據我所知,田小海這人劣跡斑斑,在我們村子裡,可沒少幹壞事。這傢伙壓根就不懂醫術,卻到處給人看病,有一次還把一個女人扛到山上去了……”
一聽女人,陶金敏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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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聯想到自己先前和田小海在茅草叢發生的種種。
想到這,她不耐煩地朝金大彪擺了擺手道:“這位先生,你想說什麼?請你直說,別扯什麼女人不女人的。這可不是明星八卦,有事說事吧!”
聞言,金大彪立馬蔫了一半,沒辦法,這美女心裡有田小海,自己說什麼,也是廢話啊!
他想了想,還是苦著臉答道:“我的意思是,田小海不懂醫術,卻喜歡裝逼。總之,這小子你要小心一些,千萬別被他裝神弄鬼的那一套給騙了。他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沒出過醫生,就連獸醫都沒出過。你讓他給牛
看病,我感覺有點兒太草率了。就怕越治越病重啊!”
正說著,劉秀蘭挑著一擔水過來了。
她笑著接腔道:“大彪,照你這麼說,你比小海還要懂一些咯?要不,你幫我把我家的老牛給治一治唄?”
“我哪懂這個,我又不是獸醫。”金大彪一臉尷尬地答道。
“哼!你不懂,你說個屁啊!”劉秀蘭將水桶往地上一放,指著金大彪的鼻子沒好氣地罵道:“金大彪你就一混混,自己不懂,還不讓別人幫我家老牛治病了。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像你這種混混遲早要進班房。”
“你……”金大彪氣啊!向來在村子裡作威作福慣了的他,居然被村子裡一個沒本事的寡婦指著鼻子罵,這口惡氣他豈能忍。
他起身就朝劉秀蘭的身旁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冷聲喝道:“賤女人,你連我都敢罵?”
“我怕你啊!”劉秀蘭不以為然地伸手在金大彪的手臂上抓了一道,大聲喊道:“耍流氓了,快來人了……你們是縣裡的領導吧,這事兒你們可要替我作主啊……”
“喂!金大彪你可別亂來啊!”牛主任怒聲朝金大彪喊了一句。
聽到喝聲,金大彪立馬冷靜下來,只好將手縮了回去。
“你個臭流氓!”劉秀蘭伸手直接一爪子,在金大彪的臉上颳了一下,當即讓這傢伙的臉上掛了彩。
金大彪氣得掄起拳頭就想砸,可很快便被牛主任給拽住了。
“住手!你們這是想幹嘛?”副縣長秦懷貴也怒聲喝了一句。
聞言,劉秀蘭和金大彪二人,都往後退了
一步,兩人相互瞪了一眼,不再作聲。
金大彪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心中是一肚子憋屈。他徹底的感受到,金家大勢已去。
今天劉秀蘭抓了他的臉,這口惡氣可以暫時忍一忍。
但村子裡的人,對金家的態度,想要逆轉,怕是難了。若不把田小海給制了,他們金家這一輩子也別想在村子裡翻身了。
金大彪對著田小海的背影心中暗罵:“田小海,這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現在連寡婦都敢指著老子鼻子罵娘了。今天老子不給把你小子給弄殘廢了,以後我們金家徹底別在村子裡呆了。”
他正嘀咕著,忽見田小海扭頭朝他打了個噴嚏。
“阿切!”田小海用手擼了擼鼻子,笑著罵了一句:“哪個王八蛋心裡在罵老子,我詛他不得好死!”
“你……”金大彪瞪了田小海一眼,想要接話,最終卻又咽了下去。